她很是心痛,如果這人不是幽冥子,豈不是白白失去了一壇美酒,如果是那隻能說這運氣太好了。一壇酒他喝得那叫一個暢快,而她非常地不爽!
“你個仙人闆闆,還我的酒!臭不要臉的,竟幹些欺負小輩的勾當,簡直是門派的恥辱,家族的恥辱,社會的蛀蟲!”
“無知小輩。”仙人老道提著酒壇,飛身離開。
“喂!酒留下來!”她一提裙擺,將裙擺塞在了腰帶上,提速追了上去。大概追出了城外,不知不覺,追到了森森的密林,看仙人老道終於在一棵樹上歇下。
她喘了一口氣,指著穩穩站在樹叉上的老頭,她站在樹腳,扶著樹幹,指著站在上面的人怒道:“臭老頭,你還我酒!”
仙人老道穩穩坐好,擺了一個銷魂的姿勢,一手執酒,一手捋須,看著樹下的丫頭,眼中頗為欣賞。能夠追上他,的確有些實力,再一看她的身手,獨具慧根。
那丫頭再罵,“臭老頭,你為老不尊,搶我東西,把酒還給我!若是不還,今日我就一直跟著你!”
“丫頭,你一直跟著我也沒用,我這一生只收一個徒弟,雖然你很有慧根,但是我定的規矩不能破。”
她一聽,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撇撇嘴,“呸!誰要拜你為師!我追了你這麼久為了拜你為師?我吃飽了撐的吧,我追的是你手中的酒!”
仙人老道一聽,這倒是新鮮,這些年來有多少人都在追著拜他為師,這丫頭的說法還真是新鮮,他晃了一下手中的酒壇,“你為了這酒?”
“那可不是嘛。”
“那就自己上來拿啊。”
樹影婆娑,她飛身上樹,去奪他手中的酒壇,他彈開,寬大的袖口卷過來,劇烈的風刃折斷了她身後的樹枝,一縷頭發飄落。
姜桃夭顯得格外冷靜,冷眼看了一下掉落的發絲,還好她躲開,否則這劈掉的就是她身上的一塊肉啊。
“有點意思,”那老道有些興奮,“還能躲開,不錯,不錯。你要是能奪過我手中的酒壇,我便破例收你為徒。”
她冷笑,搶,明顯不可能,她甚至看不出他的實力,感受不到他的內力湧動,越是這樣的人,越可怕。
就剛才一招就差點要了她的小命。
一包白色藥粉從她的手中撒出去,分量十足。那老道拋開酒壇,想要飛身離開,一陣風刮過,她已經騰空比仙人老道高了半個身子,去爭奪他拋開的酒壇。
老道一笑,捲起兩片葉,如刀刃,擦過她的手腕,穿過酒壇,酒壇在空中碎成片,晶瑩的液體在空中拉成剔透的絲線,然後斷裂,散落,一時間酒香四溢。
她穩穩落地,看著手中千金一發之際撈到的一塊碎片,她雙目噴火,扔掉手中的碎片,“真是倒了血黴!”
手腕上冒出一條血痕,她隨手抓了一把地上的泥土,往手腕上狠狠搓了幾下。
仙人老道落地無聲,腳已經輕輕沾地,他甚是奇怪,“丫頭,你作何?”
她狠狠看著眼前仙風道骨的仙人老道,“止血!”
“……”他沉默片刻,決心找個輕松點的話題,“算了,算了,我就破例一次,收你為徒。”
她怒目而視,“誰要拜你為師,我只想要我的酒,你賠我的酒!”
“你幹嘛對這酒這麼執著?”
她還是態度惡劣,“找人!”
“誰?”
“幽冥子,現在好了,都沒了,我上哪裡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