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稀粥,炒了幾個小菜,三人愉快地擺碗吃飯。
她塞了幾塊紅燒肉在嘴裡,口齒不清道:“好七,小紅金系嫌貴。”
好吃,小楓真是賢惠,她的原話是這樣的,至於宮寒楓怎麼解讀,她就不得而知。
宮寒楓給了她一個寵溺又無奈的表情,還順著給了她一杯茶水,“慢點吃,沒人同你搶。”
看她油膩濺了一嘴,他拿出帕子,替她擦去油膩,她感激著又想說什麼,嘴裡的紅燒肉差點包不住,宮寒楓皺眉,帕子已經堵住了她的嘴。
他略帶嫌棄,“不準吐出來。”
旁邊的幽冥子白眼翻了一道又一道,啪一聲,筷子落在桌上,嫌棄看了兩人一眼,看著兩人你儂我儂,他想要棒打鴛鴦。
看幽冥子背影憂傷並離了桌,她疑惑道:“師父怎麼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沒事,可能今天的菜太好吃了。”宮寒楓夾了一筷子青菜放在她的碗裡,敲了敲她的碗邊,“繼續吃,不用管他。”
“糟了!”她吞掉最後一口飯,放下碗筷,起身就要往外跑。
宮寒楓拽住她的裙尾,“去哪?”
“白落還在客棧等我呢,要是發現我沒有回去,肯定很著急。不行,你放開我的衣服,我這就去同他報一聲平安。”她拽了拽又要走。
“這麼晚了,明日再說。”他一拽將她拽回了板凳上,“坐下,吃完早點休息。”
她想了想,反正白落知道她是來找幽冥子,應該沒啥事。想著便開始心安理得的又吃了幾塊紅燒肉才算是晚飯完畢。
洗涑一番,她便打算就此歇下,折騰一天也累得慌。
她的房間,簡約幹淨,偶然能聽到水滴濺起的聲音,規律變化便是音律中的宮、商、角、徵、羽。
她側耳聽了聽,竟能滴水成曲,這樣的趣事大抵只有這些無聊之人做得來了。
最吸引她的便是那張青藤交織而成的懸空大床,她騰空躍上去,平躺下,才躺下沒多久,一聲驚叫,差點掉下去。
“啊!”她坐起來,看著平躺著的宮寒楓,“你什麼時候躺上來的。”
宮寒楓頭枕著雙手,“在你上來之前,今日沒有準備多餘的床榻,只能同你一處湊合一宿。”
她想了想,還是有些難為情,“話說……”她停頓了一會,“這床有點危險,動作幅度不能太大……”
“然後呢?”淡淡的鼻音,“你想說?”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你懂的。”
“你我本是夫妻,同榻而眠有何不可?且不說我只是同你同榻,沒有行夫妻之事,就是行夫妻之事,這也是應當的。”
這麼流氓的話,被他一說怎麼就有了文藝蛋疼的味道,是她的錯覺呢,這話她覺得說得完全在理,她竟無法反駁。
“小楓,你是怎樣做到一本正經耍流氓的?”
一腳就給他踹了過去,宮寒楓翻身而起,踏著青藤再次躺穩,雙手已經將她扣在了懷中,動彈不得。
“別鬧了,睡覺。”他拂起一片青葉,滅了屋中的燭火,“明日師父定會讓我們早起訓練,這時候不睡覺,到時候苦的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