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後院,她放下行禮,宮寒楓冷哼一聲,“饑不擇食。”
這四個字就是晴天霹靂,饑不擇食……算了,她忍!
“今日大家都乏了,我就不同你計較。”
行了多日,已經精疲力竭,到了一世閣兩人便安頓好,騰出了兩間雅間,供她和宮寒楓作為休憩之所。
第二日,她從睡夢中醒來,樓裡的姑娘敲了她的房門,她慢騰騰起床,拉開了門,看著那姑娘,“何事?”
那姑娘欠了欠身子,“姜老闆,樓下有位客人聽說你回來了,指名要見你。”
“是誰?”
那姑娘想了想,然後搖頭,“說是姑娘的故人,有些事情要同姜老闆說個明白,其它的未多說。”
她冥思許久,想不清楚她在焰月國還有故友這種存在,蔣曦已經離開焰月國,她在焰月所認識的人裡實在找不出幾個。
她洗完臉,揣著疑惑便去會會這位傳說中的故友是何方神聖。
那姑娘將她帶入雅間,看得出來能在這雅間居住的人,定是修養極好的,她推門。
屋中沒有看見人影,一道紅粉紗簾垂落在地板上,簾內的人影模糊。
她學著古人,掐著嗓子,“聽說是故友,我乃一等平民還有這樣高階的故友登門實屬難得,這位舊友可出來露個面?”
“呵呵。”簾內傳來一聲男子的輕笑。
正待她努力聽音辯人時,簾內的身影已經起身,一手挽起了簾子,先是手出來,吊足了胃口。
她想,一個男人至於搞得這麼嬌滴滴嗎?他不會覺得顯得矯情?
“姜桃夭,走了許久,你還是回來了,你可知我找你找得好苦。”
盡管那人未露面,只露了一隻手腕出來,她已經憑著聲音尋找了到了這主人的名字。
“原是焰月國國主,既來了,就不要搞得這麼神秘兮兮的,顯得矯情。”
聽著她說完,那人已經掀開了簾子,露出了大片紅衣,他走出來,輕狂浪蕩,他落座。
蒼焰捏了茶杯來回把玩,“做了鳳凰國的女君,又來了我這焰月國,是對我念念不忘麼?”
“或許吧。”念念不忘的不一定是人,還有可能是物,她可是沖著四魂之玉來的。
蒼焰卻未曾想她答得這麼幹脆,臉色陰沉,“那日,你做了什麼事,可還記得?”
“哦?”她拖長了音量,接著道:“我這人對什麼事,什麼人,都忘得比較快,能被我記住的大抵也是些十惡不赦之人。”
這麼一來一去,文化人之間的交談,顯得有些心累,不過她還是文縐縐地按耐住性子,同他玩文字遊戲。
“姜桃夭!”蒼焰咬牙,手中的茶杯捏碎,只聽碎片落地,伴著他暴怒的聲音,“你竟還敢回來,不怕我扒了你的皮!”
“別激動!千萬別激動!”那茶杯可是上品,值好幾個錢的,她心疼,“你不開心說出來便是,拿著茶杯當氣筒,這不是來找茬麼?”
“你竟心疼的只是這杯子。”他冷笑,抬手拍桌,“現在你還是想著如何讓我消氣,或許我還能饒了你的一條狗命!”
她還想玩個套路,忽悠他一會兒,卻小看了他對自己的恨意。
“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