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明日還玩?”碧池見落即墨的眼神丟過來,改口,“是……”
碧池退出了落霞殿,姜桃夭推著落即墨出了落霞殿,他看著護送蔣曦出宮的車隊,失神。
“主上,玩得可開心?”
他把玩著扳指,想起今日之事,笑了笑,“玩得開心,你比啊池有趣多了,讓你留在身邊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她撐著傘,替他擋住落下的雪片,陪著他吹了一陣冷風。
她看了看他的腿,落日國本身氣溫就低,他的腿長年沒有活動,估計也就壞了。也許,是有可能治好的,只是被耽擱了。
雪片落在了他的腳邊,他卻望著宮門外發呆。
“主上,該回去了。”
他收回視線,淡淡道:“嗯。”
推著落即墨回了落霞殿,她替他換了更加保暖的狐絨毯子,燃上炭火。
回了她的小院,沒想到平日裡看她有些不順眼的碧池自己燙了酒,就在她的小院處喝了起來。見她來了,指著旁邊的位置,替她斟滿酒。
問了他何事,才知道是今日打麻將耍賴一事讓他耿耿於懷。
她苦口婆心,“單純的少年,今日一直對付我,你是沒弄清楚物件麼。”
“都說麻將是考驗人品的,你看上去人品並不怎麼好。若不是主上發話,就你藏牌,偷牌,換牌的那點小伎倆我還看不清楚?”
主上默許,他也就不好發作,再看她毫無悔意,一臉坦蕩,估計這種事情已經不是一兩次了。
“重點是曦兒美人好麼,不是我,你一直盯著我不放做什麼?”
這家夥平日裡挺聰明的一小孩,怎麼情商這麼低呢。落即墨那廝自然不會怪她,她是間接性地幫他和蔣曦。
“真不懂主上為何同你一塊欺負曦姐姐,要是換做平時,有人對曦姐姐半點不敬,便是死罪。”
瞧著碧池少年一臉疑惑不解,她腦仁疼得厲害,默默無語。
她不喝酒,主要是酒量和酒品都不好,怕嚇壞了這個單純的少年。
外面風雪交加,室內氣溫暖和,她看著喝得有些微醺的少年,透白的兩頰泛起粉紅,清亮的眼湖不在,泛起了霧氣,有些迷離。
酒後吐真言,她壞心眼一笑,又給他空著的杯中斟酒,趁機問道:“我一直好奇,曦美人同主上到底是些什麼關系?怎麼覺著曦美人好像對你家主上有些冷淡,還有些埋怨。”
碧池酒量不好,喝酒只是為了暖和身子,沒想到多喝了幾杯,意識模糊,醉眼朦朧,看著她的模糊的臉。
他道:“曦姐姐是大將軍之女,自小同我們一塊長大,主上對她一向不同。主上為了平衡朝堂與後宮之間的鬥爭,讓將軍送曦姐姐入宮……”
她摸著下巴,總結道:“政治婚姻。”
碧池反駁道:“不,主上是真心希望曦姐姐入宮的。可是,曦姐姐卻覺得主上只是在利用她,便逃婚,四處躲藏。”
他嬉笑兩聲,酒酣耳熱,迷糊道:“要說,這次曦姐姐能夠回來,大抵是聽到你在皇宮的訊息……”
“那你說,主上的腿還能治嗎?”她又倒了一杯酒,推到他面前。
“你說什麼……你……我……”碧池搖搖晃晃,端起酒杯,最後還是放棄,將酒杯放下。
“彭!”
她還沒問清楚落即墨的腿是怎麼回事,碧池已經醉得不省人事,頭磕到桌上,睡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