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他面無表情,看到星河擋在了面前,冰冷地吐出一個字。
星河嘆了一口氣,讓開了路。
祁源將她放在了床榻上,手已經從她的肩膀上放開,她的臉色猶如白紙,毫無血色,冷汗已經打濕了她的面容。
他的手抹去她臉上的血,“你可以傷害自己的身體,卻不能傷害你的這張臉。”
她將頭扭向了一邊,她自己的臉,她都不在意,他憑什麼在意!
祁源狠狠地扭正她的臉,另外一隻手在她的臉上塗著涼涼的藥膏。
處理完她的臉,他才看她的肩膀,冷冷一笑,衣服已經陷進了肉裡。
祁源揮手,重重將她的衣服從肩膀處扯下。
嘶…
她抽了一口冷氣,“媽、的!你不會輕點!想要痛死老子!”
“自作自受。”
姜桃夭忍了忍,再廢話下去,她真得死在祁源的手中。她閉上眼睛,假裝暈了過去。
他處理好傷口,喚了外面的人進來,“替她換身衣服。”
祁源一直都等在外面,看到裡面的人出來,他才進去。
她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呼吸均勻。
祁源坐到了床邊,一隻手已經觸碰上她的眉眼,撫著她的眉眼,他的指腹滑到她還在不斷向外溢位淡淡的血的傷口處,不斷摩挲著,描繪著那條傷口的形狀。
姜桃夭一忍再忍,繼續假寐。
很久,那隻手還沒有離開,姜桃夭忍無可忍,從床上彈起來,厭惡至極,“你有病麼!一直摸著老孃的臉做什麼!缺女人麼?缺女人就去找!”
他的手從她的臉上落下,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抵在了床榻上,“缺女人,你便能滿足?”
姜桃夭一陣雞皮疙瘩掉在了床上,“別激動,別激動,開玩笑而已。”
他的眼中只看得見她,她的臉在他幽深的瞳孔中放大,他起身,他的胸前還是她的血,“桃兒……”
姜桃夭不語,等他的下文,只要他叫她桃兒,她便會有些寒意。
“好好養傷。”
噗!她屏住呼吸就是為了等他的下文,姜桃夭以為他又要說出什麼讓人毛骨悚然的話,沒想到輕飄飄地道出這麼一句。
真是讓人觸不及防的關心。
姜桃夭看到祁源離開,翻身從床上起來,肩膀上的傷不算是重傷,再加上祁源的藥又是一等一的好藥,行動起來也沒有什麼不便。
她知道,宮寒楓一定出事了,天佑國已經亡了,徹底亡了。
她到了水牢,水牢裡,她看到了宮寒楓,他的手腳被粗大的鐵鏈禁錮著。
注意到水牢裡的動靜,宮寒楓看到她,他的神色冷了冷,“他們沒有對你做什麼?”
“小楓,我這就來帶你走,祁源就是個神經病。”
“不要過來,夭夭,你不是他的對手,不要管我,好好活著。”
看到她活著真好,所有的國家都已經彌漫在死亡中,只有鳳凰國,所以他知道,她一定沒事,活得很好。
她沖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有人來了。
祁源進來,看到只有宮寒楓,他輕笑,“桃兒,我已經聞到了你的氣息。”
姜桃夭躲在暗處的身子一頓,她就知道什麼都瞞不過祁源,什麼都瞞不過他。
她慢慢從暗處走出來,臉上有些陰翳。
“就這麼想救他?”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將她卷在了懷中,“還是這樣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