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白落怎麼看都有些怪異,臉色不太好。姜桃夭怕剛才戰鬥時,被箭傷了,便拉了他的袖子,左看右瞧。
白落身上的衣物整潔,頭發也是一絲不亂,為何面色會如此差?
稍微有些不放心,她問:“白落,可是受了傷?”
白落未語,沉默著走至宮門口,突然轉身想要原路返回,姜桃夭一把拽住他的頭發,“你回來,去哪?”
他的聲音沉沉,帶著傷感,“剛才打鬥之際,飲辛草好像掉了兩株,我回去瞧瞧,看看還能不能找回來。”
姜桃夭徹底崩潰,“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閑心去管你的藥!現在回去落即墨馬上能捅死你,信不信?”
白落一臉無所畏懼,姜桃夭見他鐵了心要回去,拽住他的頭發就往宮門外拖。
若是放任他回去,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其實,她能夠理解他這種藥痴,藥即是命。
出了落日國皇宮,白落一臉遺憾,心痛,三步兩回頭,走走停停。最後還是被姜桃夭強行拖著離開,離得遠了,他才放下對那幾株藥草的念想。
行了幾日,出了落日國的邊境,氣溫開始回升,她同白落置換了行頭,換上輕爽的衣服。
又行了一日,她同白落在一家客棧歇下,天色已經很晚,客棧的房間只剩下一間。掌櫃看二人又是男裝打扮,便將最後一間房給了他們。
還給藉此機會狠狠敲了姜桃夭一筆,這些她都忍下了。人在江湖,只要是錢能解決的就不是問題。
白落扭捏了一陣,認為孤男寡女同室而居,有失體統,還教育她要分清楚男女之別。
他還說:“我相信自己的人品,同我一處,你當然安全,若是其他男人,你就不能如此隨便。”
姜桃夭懶得同他辯駁,白落說的男女之別,她壓根沒放在心上,在她的心中,白落就是個女人。
她將白落從門邊推過去,關上了門,又放下了窗子的支架,又將他拉至床邊,拉上了垂下的床幔。
白落被她拽著,滿臉疑惑,卻不說話,本著還想調侃她幾句,卻被她嚴肅的表情嚇到,也就配合著她。
姜桃夭拉上床幔,床上放了一張紙和筆。
他盯著床上的紙,“做什麼?”
她彎彎曲曲地在紙上寫道:四魂之玉。
白落收起玩世不恭的笑意,在她的耳邊低語,似情人間的呢喃,“要我做事,可有獎勵?”
宮鉞一路跟著她,沒有機會同白落說明,現在正好藉此機會同白落說個明白。
她同白落換了一個位置,背對著床幔,拿出一隻方形小盒子,遞到白落手中。
白落驚愕,正要開啟,她按住了白落要開啟盒子的手,湊近了在他的耳邊低聲道:“我要你將焰月國的國符送回去。”
白落驚訝,“好不容易得到的東西,為何還要還回去?”
她壓低了聲音,“既然雪玉狐已經失去,拿了焰月國符自然沒多大用處。”
“你拿著國符,不要直接去焰月國,先回鳳凰國,再從鳳凰國出發去焰月國。”姜桃夭見他蹙眉,解釋道:“甩掉一直跟著的那條尾巴。”
白落自然知道,一條尾巴一直跟著他們,行了一路。
他抿了抿唇,魅惑眾生地一笑,顛倒天地,“放心,你交給我的事,給你辦得完美。”
他挑眉,“那你如何獎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