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自然沒想到這層,他笑了笑,“我只是想提醒你,你寢宮的奏摺已經堆積如山了。”
姜桃夭臉色變了變,看著白落,毫不留情地指著門,“你真的可以走了。”
白落走後,她趴在宮寒楓的床邊,默默傷感,還真是個讓人蛋疼的愛恨糾葛。
她就喜歡一個男人,怎麼就這麼難呢,不是她死,就是她男人死,她好絕望啊。
就如同白落說的,“劇情真他、媽虐心!”
她覺得在屋中傷感沒有氣氛,特意跑到窗邊撐著下巴,多愁善感起來。
她望著人來人往的街頭,再一次感嘆,“人生果真是一部狗血劇,怎麼狗血,怎麼來。”
她突然反應過來,一拳打在自己的腦門上。
黑袍男人好像認識祁源,她怎麼沒有想到問祁源這件事情。
來到市鎮後祁源便不知去向,這會兒她也不知道去哪裡找他才好。
她將頭伸出窗戶,希望能夠在大街上發現遊蕩的祁源。
“找什麼?”
幽幽的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
真是說什麼來什麼。
“啊!”她一激動,腦袋撞到了窗戶的邊緣,差點將別人家的窗戶給毀了。
“祁源!”她太激動了,那態度同在竹林中相比,簡直是千差萬別,有事求人,誰的態度還能不好。
“你沒有走?太好了,我還以為你走了呢。在竹林裡是我的態度不好,你別同我計較,來,來,”
她忙引了祁源到她的房間去坐著,祁源也不反抗,隨著她去了。
她替祁源擦幹淨了板凳,倒了一杯茶水,推到祁源的面前,“來,喝茶。”
祁源看得明白,她若有事求於人,必然是現在這般作態,他未端起茶水,“想問什麼便問。”
太直白也是一種罪過,她緩了緩道:“你同那黑袍男人認識。”
“也許,”他頓了頓,“你也認識,你的心中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姜桃夭心中一凜,透過種種跡象,她的心中似乎有了答案,而那個答案是她最不想知道的。
幽冥子,竹林中出現的黑袍男人,宮鉞背後的人。她口中的師父,宮寒楓的師父,竟然想要利用她得到四魂之玉。
沉默了很久,她才問道:“幽冥子,他想做什麼?”
祁源的眸光幽深,平靜被打破,“利用你得到四魂之玉,統一四國,而你將會成為天下的罪人。”
和她想的一樣,
從宮鉞出現開始,她便覺得這是一個陰謀,一個巨大的陰謀。
還好,還好她將四魂之玉還了回去,沒有惹出禍事。
“四魂之玉可還在你的身上?”
她認真道:“沒有。”
他嘆了一口氣,“四魂之玉若與你的身體融合,不但不會抑制你身體中的能力,反而會讓封印全開,沉睡的力量覺醒。若是四魂之玉還在你的身上,我可以助你解除封印。”
“不用,”她看著窗外,“什麼天下共主,我根本不在乎,墨只想好好活著。和他一起,好好活著。”
和他一起好好活著……
祁源聽著她的話,久久不語。
“你可在怪我。”
“額?”
祁源轉變了話題,這話題轉額額太快,她還沒來得及適應。
“桃兒,你在怪我抹了你的記憶。若是不抹去你的記憶,你又怎麼會跟著我安心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