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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哼,當初救他的時候,瞧著是個一身正氣的書生,怎麼這當了官倒是變了一副嘴臉。”

為了官職拿女兒當禮物,甚至還將孩子關起來餓了兩日之久,一生氣他又多吃了兩個包子。

全家吃飽喝足之後,眾人也沒有散去,江林木說出了心裡的困惑和想法,“現如今我倆婚書已立,這親事又該什麼時候辦?”

屋裡的人也不是沒想過,從聽到他們二人立了婚書之後,就都動起了辦酒席的心思。

江王氏猶豫著看看婆母,試探著說道:“人都已經進門了,這事兒還是越快越好,免得讓村裡人嚼舌根。”

江大成對於侄兒的親事,沒有什麼意見,家裡人說那日就是那日,於是他將目光落在了弟弟和母親的身上。

“嫂子說的是,這事兒還是抓緊辦的好。”江二海說完,看向了一直沒有說話的母親,雖然都說盡快,可誰也沒有說出來是哪日,他們也都習慣聽從母親的指揮。

“那便後日吧,明日將該買的都買齊了,也和村裡人都打好招呼,後日咱們二郎娶親!”

家裡人說著盡快,可也沒有想到要這麼快,乍然聽到後日就要辦酒席,屋裡的人都安靜的看著林春花,可唯有姝奕呆呆的沒有什麼意見,而一旁的江林木眉宇舒展,顯然是十分贊成這個主意的。

或許姝奕不曉得村裡的風言風語有多傷人,但是從小在村裡長大的江林木卻十分清楚,這若是拖上十天半個月成親,這村裡的閑言碎語能淹沒姝奕。

她這樣膽小,到時候聽到那些閑言碎語,說不準會不會一時氣急投了井,婚書都已經立了,他可不想年紀輕輕當了鰥夫。

事情由林春花拍板,明日一早眾人也都有的忙,於是商量好明日眾人要做的事兒,大家便早早的散了。

林春花挽著姝奕的手,“成親前你先和我老婆子擠擠,明日咱們將二郎的房間收拾出來,後日用作你們的喜房,現做被褥來不及了,怕是要委屈你暫時用著去年新做的被子。”

別的姝奕或許不曉得,但這被褥的價值她還是明白的,一床被子在百姓家裡說是能代代相傳也不為過,去年冬天做的被子,這才二月,對於農戶來說的確算得上新被褥。

“哪裡就能算是委屈我呢,今日若不是祖母和夫君收留我,只怕來年的明日便是我的祭日,江家待姝奕的大恩大德,姝奕會銘記於心。”

林春花引著人進了自己的房間,“傻孩子,既然當處你娘和二郎他娘給你們訂了親,那咱們就是一家人,一家人說這些可是要生分咯,今日咱們早些睡,明後兒還有的忙呢。”

江家直至深夜才熄燈,姝奕原以為自己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裡,怕是會失眠睡不著,畢竟她並不喜歡和人擠在一起睡,但不知道怎麼著,黑暗裡她聽著林春花講著明日的安排,不知不覺的沉睡過去。

然而這一夜縣城裡的姝家卻是一夜未眠,直至城門關閉那一刻,官差們都沒有找到姝奕,這讓姝騫十分氣惱,書房中他最愛的一方端硯也被他揮落在地,愣是摔成三塊兒。

“去找!將府中的人都派出去尋,既然城門處沒有找到,那麼人一定還在縣城裡,就說有賊匪入城,讓他們給我挨家挨戶的找!”

一旁的繼夫人摸著繡繃上的繡花,似是欣賞似是嘲諷的笑了笑,“瞧瞧,這就是你心心念念護著的女兒,到了關鍵時候,卻不願為你這個父親做出一點犧牲,可話又說回來,她這樣的身份和樣貌,能去尚書府做個偏房,這哪裡又算是什麼委屈和犧牲呢。”

一旁的姝騫聞言呼吸越發的粗重,氣得像是要吃人似的,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這個賤人,等老夫將其捉回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繼夫人趙月聞言嗤笑出聲,“你且別想著怎麼扒她的皮,還是好好想想明日交不出人,你又該如何和尚書大人交代,這可是他點名要的。”

說道後面,趙月有些心虛的垂下眸子,不再敢和眼前的男人對視,沒有比她更清楚,尚書為何點名要納姝奕為二房。

當初本想著將姝奕的小像遞上去,將這個丫頭攆出府,順便還能幫著姝騫疏通一下門路,日後官職若是能往上升一升,她和兒子也都能跟著沾光,可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平時柔柔弱弱的丫頭,得知此時竟然變成了一匹張牙舞爪的烈馬。

這一撩蹄子便找不到人了,想到這裡趙月心裡既開心她的離開,又鬧心她未能給姝騫換來一個好門路。

“明日傍晚之前,我必要將她找回!”姝騫氣急敗壞的說道,轉而想起一件事,“她之前不是有個丫頭叫小桃嗎?!派人把她給我傳來,這蹄子必然知曉那死丫頭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