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到最後一點的時候,林向晚接到了沈嘉禾的電話:“晚晚,國慶有什麼安排嗎?如實招來!”
林向晚將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間,手上繼續動作,囁嚅道:“…有,但去哪還沒確定。”
“和江敘一起?”沈嘉禾有點遺憾,但又在意料之中。
完成後,林向晚滿意地端詳著,拿起手機:“對啊。”
“好吧~”沈嘉禾長嘆一聲,“那我只能,和別人一起去海南看裸體帥哥了。”
林向晚能想象到沙灘上各種穿著泳褲帶著墨鏡身材一級棒的年輕男人,但她不去也能看啊,真沒多大誘惑力。
“你確定是帥哥?不是白花花的大肚腩?”她頑劣地說。
“去你的,真討厭。”沈嘉禾掛了電話,退掉了那張給林向晚提前買好的機票。
從教室出去,天氣罕見地回暖了些,日光暖洋洋的,秋日的幹燥少了幾分鋒利,風兒是清爽的,沁人心脾。
路過警務室的時候,林向晚眯了眯眼,看到裡頭的人,直接走了進去。
朱齊和郭叔沉浸在圍棋殘局中,這一局下了很久,難分伯仲,兩人表情都很凝重,空間像被隔離起來,完全沒發現林向晚進來。
林向晚看不懂圍棋,沒去那邊,被郭姨拉著在旁邊的桌子上坐下,藍粉色盲盒袋被她隨意放在桌上。郭姨給她拿了水果,還把朱齊帶過來的相簿翻出來,兩人就一張一張翻看,回憶當時拍照的趣事。
這場景不要太溫馨。
警務室對面公共停車區域,江敘倚在車門邊自嘲地笑了一聲,有人不回他的微信,他親自來學校抓人,一下車就看到這麼其樂融融的景象。
他看到林向晚拿起手機,又接了電話,還是沒回他的訊息。
裡面的棋局下了多久,江敘就在外面站了多久,一下都沒動,日暮西沉,朱齊伸了個懶腰,這局終於結束,以郭叔勝利告終。
郭叔把旗子裝回棋盒,已是滿頭大汗:“小夥子真不錯,現在能靜下心來下棋的年輕人真沒多少,你這棋藝我看比老鐘還強點。”
“還得跟您多學學。”朱齊收著白棋,他稍微放了點水,放的不明顯,陪老人家玩麼,讓人開心最重要。
神經放鬆下來,這時,他看到了那邊坐著的林向晚,笑了笑,低聲對郭叔說:“小林來了。”
郭叔嚯了聲,轉頭,棋也不收了,走過去。
“你這孩子啥時候來的啊?也不吭一聲。”
林向晚剛回完江敘的訊息,他四個多小時前發的“在幹嘛?”,她忘了她把江敘設定成了免打擾,糾結了好半天,才回了個“剛剛在上課。”
她把手機收起來。
郭姨說:“來了好半天了,小林懂事,看你們下著呢,就陪我聊聊天。”
林向晚笑笑,舉著手對朱齊揮了揮。
時候不早了,郭叔要留他們倆吃飯。
朱齊把棋收完,整理好東西:“我和同事約好了一塊兒回家,得去趕高鐵。”
“哎呀!怎麼不早說,還趕的上吧?”郭叔有些擔憂地問,朱齊來送相簿,沒說自己下午還有事兒,留著下了半天的棋。
朱齊看著林向晚,神色不明:“趕得上。”
“我等會也還有事。”林向晚扯了個謊,她拿過桌上的袋子,想去找江敘,“下次再來吃!我最喜歡郭姨做的小炒肉。”
“行行,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