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時禹甩甩手,挑選其他的遊戲,漫不經心地說:“好好好,你也是有人撐腰了。”
“……”
江敘偏著頭看她,唇角弧度很深,笑得溫柔又走心。
他想到他們高中一起玩遊戲的時候,開麥的時候能聽到她小聲嘀咕:這個裝備在哪裡?我要跟著誰啊?你們在哪裡?我看不到你們了……
張時禹回答她的時候還帶點男人與生俱來的說教口吻,各種知識一股腦地輸出,這時候就能感覺林向晚的聲音明顯弱了許多,像怕做錯連累他們輸掉一樣。
會不會玩對江敘來說沒啥很大的區別,人女孩跟著他玩遊戲就應該開開心心,她不是來上課的。
再後來,在林向晚沒有發現的時候,沒有人再給她普及理論,玩了幾個月她的技術都沒有任何長進,但並沒因此覺得挫敗,因為只要跟著江敘,她就沒輸過。
也真的在遊戲裡找到了純真的樂趣。
到了不得不回去的時間,張時禹還有些意猶未盡,他收拾好東西,站在門外說:“大熱的遊戲都來一套啊,我不嫌多。”
“你真的夠了……”何倩實在看不下去。
“你太平洋警察啊?”
“……”
兩人又吵起來了。
林向晚站在門口換好鞋,拒絕了江敘送他們回去的提議,一來一回太累了。
“我和何倩坐後面,張時禹坐副駕。”怕他還計較張時禹住在她家的事,林向晚主動保證道,聽到江敘輕笑著嗯了聲,她揹著手又說,“那個,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在茶幾下面的抽屜裡。”
“拿過來給我看。”江敘說。
“啊?”
“……”
壽星最大,林向晚心說,她把鞋踩掉,光著腳小碎步跑進去拿禮物。然後兩手的食指和中指勾著禮物袋舉在江敘胸前,她有點拿不出手,不敢放太高。
“就是這個。”一臉雞被黃鼠狼拜年的惶恐不安。
江敘沒第一時間接住:“裡面是什麼?”
林向晚腦子發懵。
她還停留在中式思維當中,收到禮物應該先道謝,等人離開了再拆。江敘看上去對她的禮物不感興趣,他既不表達謝意也沒接受。
手指僵硬地不行,林向晚又變得喪喪的,但不影響她活躍跳脫的想法。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她拿回禮物的那天就知道了吧。
“知道什麼?”這是看他沒接不開心了?
江敘接過袋子,摸到她的手背,視線也隨之停留在她的手上,手腕很細,外側凸著一節骨頭,還很幹淨。
沒帶手鐲。
“能拆嗎?”他拿出袋子裡的東西。
林向晚點頭,“可以。”
江敘拆得很小心,不是暴力撕開,找到貼紙的部位,一點點揭下來,盒子開啟後包裝紙還完好無損。能看出來,又是她自己親手做的。
喜歡啊,喜歡得不行。
林向晚的話含在嘴邊,還沒問出口,江敘就抱住了她,一隻胳膊圈著她。
“我們阿晚手很巧,會的東西很多。”
“其實還是有一點瑕疵,小貓的頭有點沒捏好。”林向晚說,她對自己很嚴苛,沒做好就是沒做好,還想把那點瑕疵指給江敘看。
但江敘依舊抱著她,像怕她跑了一樣,也全然不在意門口的另外兩個電燈泡。
“如果我的團隊能挖到你這樣的員工,我應該會輕松很多。”江敘大有一副斥巨資的準備,聲線是職場人的圓潤,語氣也滿是對成本控制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