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江敘把拉鏈向上拽了一點,而後停住,維持著這個動作,收腰的裙子勢必會擠到那兒,“我要聽實話。”
實話就是有一丟丟。
但她要是說了,江敘肯定會讓她現在就脫下來,這和到嘴的鴨子飛了有什麼區別。
“不疼啊。”林向晚笑了下,指腹慢慢攀上江敘的手腕,“我穿上是不是很漂亮?”
江敘仍沒動,他實在太瞭解她了。
瞧見他愈發深沉的眼神,林向晚側著腰,虛虛合上裙子,說:“江敘,你好像買大了一點,你看這兒。”
“……”江敘低頭,確實看見那一點空隙,不是大了,是她又瘦了。
“下次你再買大的話,我就要生氣了!”
還學會惡人先告狀了。
笑得那麼開心,一點震懾力都沒有。江敘緩而慢地帶上拉鏈,配合著說:“我錯了。”
掛在那還不覺得,穿在她身上一下就變得亮眼起來了。
林向晚跑到窗前,仰著頭沐浴陽光,她閉上雙眼,幻想自己正站在綠油油的草地上。
草很密卻不深,有著綢緞般地光澤,淺淡的清香被風兒一卷,變成了流動的幕布,滿是自由愜意的味道。
江敘拿出手機偷拍她,欣賞地望著她的背影。
很久之後,才勾過床頭櫃上的車鑰匙,走過去揉了揉她的頭:“帶你去個地方。”
剛走下最後一節臺階。
林向晚牽著裙擺的手迅速抱住了江敘,眼眶緊緊關著,腳都挪不動了。
昨晚來的時候她被江敘擁在懷裡,大堂只開了一盞落地燈,四周黑暗暗的,看不清佈局。
現在,明亮的光照在一整牆圓柱形的透明器皿上,只粗略一眼,也能看出顏色各異、長度不一的蛇泡在液體裡,林向晚胳膊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明知是標本,她還是感覺到了那東西爬在她身上的觸覺,黏糊的、涼冷的、陰森的、致命的。
“江敘。”林向晚的聲音都在抖。
她這下真的信了錢醫生是神醫的念頭,而且還是那種久居深山的得道神醫。
江敘忘了這茬,心裡一緊,安靜地注視著她緊閉到發皺的眼睛。
可以說嗎?
他真的很喜歡她依賴自己的樣子。
也許他也是個變態吧。
手插進兜裡,江敘往前踏了一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斂著笑意說:“怎麼了?”
“好多蛇。”林向晚連那個音都有點不敢發出來,一帶而過。
江敘輕嗯了聲。
林向晚的手摸到他胸前,身體湊過去,動了動眼睫,確認看不到那玩意兒了,才半睜一隻眼睛溫聲道:“抱我。”
“怎麼這麼嬌氣?”江敘還是一動不動,笑了聲,“不是要背就是要抱?”
聞言,林向晚垂下眼,腦袋:“那我喜歡你——”
“……”
“才讓你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