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晚站著沒動,似是還沒適應他口中身份的轉換。
氣氛有些小小的尷尬,寂靜了半晌,她從床單下威風凜凜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沙發旁矮桌上的茶杯沒話找話道:“你把我的茶都喝了。”
她剛剛才抿了那麼一小口,都沒嘗出味兒,就被江敘一口喝完了。
江敘輕嗤。
這分明是他泡的茶,剛去外頭接了白琴打來的電話,轉頭就被一個衣衫不整的小偷趁主人不在偷喝了。
小偷現在還惡人先告狀呢。
趁著江敘沉思的時間,林向晚欲離開這是非之地。
可能是這棟別墅內部陳設實在太像樣板房,她不著寸縷的同時江敘又衣衫齊整,加上他與生俱來,這些年又被金錢名利著重浸染的遮掩不住的高貴和從容,林向晚莫名有種自己是為了五鬥米折腰的小姐的感覺。
雖然搞不清方位,林向晚還是轉身了。
小碎步噠噠的,林向晚心想江敘不是忙著品茶嗎?她就慢慢挪出去唄,肯定不會被發現的。當事人江敘還真沒興趣喝茶了,換了條腿翹著,靜觀她這欲蓋彌彰掩耳盜鈴的行為。
他眯了眯眼。
注意到那倉皇舉動下還有半截拖在地毯上的床單,此刻因為她的挪動漸漸繃直了,像是為一場蓄勢待發的喜劇做準備。
“啊!”
!林向晚猝不及防一個狗吃屎摔在了地毯上,沒用力扯住的床單從她削薄的蝴蝶骨滑落,雙手出於本能撐在了地面。
這個姿勢無疑狼狽至極。
江敘其實很不想承認自己是變態,大多數時候他都忍著自己狂放的可能會嚇到她的性癖。
但試問眼前的景色誰能忍得住?
一隻剛剛還撅著下巴和他唱反調的小貓這時候赤身裸體跪趴在地,門戶大開地背對著他。
忍不了,沒法忍。
再來兩次也不會死,也不至於精盡人忙,他還沒虛弱到那種程度,心裡這麼想著,江敘熟稔而迅捷地抽出皮帶走了過去。
一隻大手按住了林向晚起身的動作,她被牢牢禁錮在原地,鋁箔包裝嘶嘶聲響起,回頭的瞬間有什麼東西也強勢地擠了進來,嗚咽從唇尾魚貫而出。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江敘衣著得體。
對折的皮帶握在手心,壓在她屁股上。
好像下一刻就要拍動。
江敘總是這樣,白天的時候他對她所有小脾氣照單全收,可一到了晚上,她就會被他扣著打屁股,動作很輕可真的羞恥地要命。
現在這樣更是羞恥。
但是身體為什麼在期待啊?!
不,那都是錯覺,她一點也不喜歡,怎麼可能喜歡,她又不是變態。
林向晚用盡全力都沒辦法站起來,只好打著哆嗦往前爬,但還沒爬幾步,江敘又輕而易舉追上她了,和永動機一樣,完全沒法躲開。
林向晚眼眶羞地發紅,大腿抖個不停,幹脆原地擺爛了,埋頭在手背上,聲音像蚊子嗡嗡:“我不跟你玩了…”
這是什麼說法?要跟他絕交?
江敘放慢動作,聲線嘶啞。
“為什麼?”
“…你騎我。”林向晚低聲控訴。
以前也試過這個姿勢,可哪有今天這樣,她往前一步,他也跟著往前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