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肯定不會借的。”
想起對方冷麵煞神的模樣,她的後背立馬竄起了冷汗。
總而言之,這位姑爺一看就不是好招惹的人。
她心急道:“小姐,我們還是賣掉銀鐲子吧。”
蘇雪敏搖了搖頭,循循善誘道:“小翠,這次我們可以賣銀鐲子。”
“下次呢?”
真到了賣無可賣的地步,她們又該怎麼辦?
更何況,銀鐲子是小翠亡母的遺物。
蘇雪敏不想就這麼輕易典當。
至於原身這位夫君,她知道必定是難以相處。
無非是拉下面子,賠笑罷了。
她還不至於連這麼點委屈都受不了。
更何況,原身還要償還國公府五十兩黃金的巨額撫養費。
按照古今彙率,一文銅錢等於零點三人民幣。
一千文銅錢等於一貫銅錢。
一貫銅錢就是一兩銀子。
九兩銀子等於一兩黃斤。
五十兩黃金就是十三點五萬元。
這一筆數額不可謂不大。
憑借自己的廚藝經商,已經是她能夠想到的最佳解決辦法。
一通反問後,小翠也明白了這其中的良苦用心。
她期期艾艾道:“可是姑爺這麼討厭我們,會借錢嗎”
蘇雪敏笑著點頭,安撫道:“肯定會的。”
“況且夫妻本就是一體。”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看著蘇雪敏淡定十足的樣子,小翠這才安心的點了點頭,她握緊拳頭道:“好,要是姑爺不肯借錢的話,我就拿菜刀威脅他。”
聽著小翠的話,蘇雪敏嘴角露出一抹淺笑,卻沒有放在心上。
她雖然跟小翠說得篤定,其實心中也沒有多少信心。
在原身的記憶中搜刮一陣,她也只找到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相貌也不甚清晰。
說起來,原身對這位夫君也是知之甚少。
身份來歷不明,行蹤飄忽不定,還常常夜不歸宿。
對方家族宗親、謀生手段,也一概不知。
蘇雪敏低低的嘆了一口氣。
只能說原身這婚,成的也是稀裡糊塗的。
戌時末,已是月滿枝頭,漆黑一片。
白日裡熱鬧的集市散去了人潮,春色樓卻正在開始營業。
所謂春色撩人,這春色樓自然是勾欄瓦舍縱情歡場之地,俗稱青樓。
老鴇帶著自家撲滿胭脂水粉的女妓在門外沖著男子拋著媚眼攬客,時不時揮著手帕嬌笑著、竊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