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清看他神色有異,便走過來,拿起他看的書,當看到樹上的字時,也大吃一驚,這不就是田德拉哼唱的那首《明月幾時有》嗎?
“你們在看什麼?”見兩人表情詫異,她以為發現了什麼秘密,連忙湊上去,抽走張子清手中的書。
“這是?”田德拉相當吃驚,《明月幾時有》、《長恨歌》、《春江花月夜》、《將進酒》等等,這些詩詞的作者她雖分不清楚,但還是知道是古人的傑作,她翻到最後一頁,看到的竟
然是她最熟悉最喜歡的納蘭性德的《飲水詞》,這太不可思議了。她雖不知道歷史上有沒有朔月這個朝代,但她可以確定的是朔月早於清朝,她摸摸袖子裡的鋼筆,暗道:莫非也曾有人穿越到這裡?
洛庭指著牆上的那幅畫大喊:“娘,這有副畫。”
她聞言走上前,畫像上的女子看起來十分溫婉和嫻靜,分明穿著件旗袍。她走近畫像端詳下面的字:蘇碧落。
不知不覺中,洛庭和洛軒靠的很近,洛軒地下頭,看著半人高的洛庭發呆。正的看畫像的洛庭感覺有人看他,側頭見是洛軒,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擠到田德拉前面站著。
她本想把屋子好好的搜查一遍,看能不能找到關於現代的東西,可這麼多人在場,她興趣太大會讓人生疑。在碧落閣裡兜了一圈,便嚷嚷著沒意思,領著洛庭和馬跳跳走人。
張子清把書放到書桌上,也跟著離開。他沒告訴洛軒的是,那晚唱歌的人是德拉,書上最後一頁,上面有四句話,之前從沒聽人吟過,可無意中卻聽到從德拉口中溢位: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做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古人心易變。一次可以是巧合,可是這麼多巧合放在一起,就不正常了,如果他沒料錯,今晚德拉必定再來碧落閣。
約莫大家都入睡後,洛軒輕聲走出房間,準備返回朔月宮。這兩天他藉口身體不適,假裝待在逸軒殿休息,可他一直不現身,會讓人起疑心。
田德拉躺在床上假寐,約莫這張子清熟睡後,躡手躡腳的走出去。她前腳剛走,張子清就起身跟在後面跟著。走到後門的洛軒,想到下午的事情,覺得有些不大對勁,便又折回來,月光下恰巧看見張子清賊頭賊腦的在門板後探腦袋,正要開口喊他,張子清卻一閃身,消失在門外,洛軒心升疑惑,便尾隨而去。
“我們可能是一路人,拜託給我點提示吧!”田德拉對著畫像小聲嘀咕。這細微的聲音在幽靜的夜裡格外的清脆,暗處的子清把這句話收入心底。遠處的洛軒豎起耳朵,可距離太遠,他
什麼都聽不清。
“怎麼什麼都沒有啊?”她在書櫃上亂摸,希望能碰到什麼機關,接著又掀開畫像,可後面並沒有她期望中的暗格。她學著張子清白天的樣子,在地上敲來敲去,可仍舊一無所獲。
96 心中的疑惑
“美女拜託了,給我一點提示吧。”她雙手合十做祈求狀,可畫像上的女子依舊低著眼,頭微微一偏,狀似眉眼越過她。田德拉順著目光往後看,接著換到畫像的位置,模仿女子低頭微上偏,視線恰落在窗欞的位置。
她開啟窗戶,扒著窗欞在月光下裡看外看的。“這也沒什麼特別的啊!”
“這女人搞什麼鬼啊!”張子清不明白她的舉動。
“算了,不找了。”她準備放棄,關上木門準備離開,突然又想到什麼,進屋開啟窗戶,然後站在屋外往畫像位置看。
我的天啊,田德拉大吃一驚,她倚在窗上和畫中人對視,畫中人似在含情脈脈的看著她,傳達自己的少女情懷。
田德拉迷糊了,南越山是禁地,有這麼座山莊已經讓人吃驚了,竟然還有這樣一間木屋,還有這麼一副奇怪的畫像。她的手指在窗臺上敲來敲去,想弄明白這些事情。
“她到底在做什麼啊?”張子清被她莫名其妙的的行為搞糊塗了,有顯身一探究竟的沖動。
“這窗臺好厚實啊。”右窗臺比左窗臺厚實太多,看著有些奇怪。她在窗臺上亂摸亂敲,當碰到窗欞的時候,用力向上提拉,竟然被她提起來了。
“偶買噶,有蹊蹺!”下面有一比窗欞小的木頭嵌入其中,拔下頭上的簪子插近縫隙,三兩下就把木頭給撬開。
“好多信啊!”沒想到窗臺是中間有一個洞,裡面還藏著這麼多信,她隨手撚起一封,想借月光看清楚,無奈月光有些暗淡。她賊頭賊腦的左顧右盼,豎起耳朵確定山莊裡無人走動後,飛快掏出裡面的信,全塞進懷裡。然後把窗欞放上去,關上門,輕聲溜回去。
張子清見她回去,也跟進起身。田德拉輕聲開啟門,看到地鋪上的黑影時鬆了一口氣。她躡手躡腳的把信壓在床鋪下,可又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便抱著信端著盞燈,來到不遠處的一間空房間。
月光下,洛軒不解的緊鎖眉頭,她為什麼要夜訪碧落閣?子清為什麼要跟蹤她呢?她帶走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兩人是夫妻,可為什麼還分開睡?有太多的事情他都想不明白,可夜色已深,還有很多事情要回去處理,他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