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攔下一輛計程車,“去何處深山。”
「豐子騫:這件事是我做得不對,今天我請客賠罪,保證給你們交代清楚發生了什麼,咱老地方見。」
不論外面是晚上,還是白天,在何處深山永遠只有黑夜,裡面的人永遠不知疾苦,他們只會享受,感受金錢的奢靡。
唐良看著面前這一碟碟的果盤,遲疑的看向豐子騫。
“這就是你說的‘請客賠罪’?未免也太大方了點吧?”
宴連用方巾仔細擦拭著手指,嘴跟擦了毒一樣,“誰說不是呢,不過我最近腸胃不好,吃不下這麼‘金貴’的水果,我先走了。”
見他倆作勢要走,豐子騫連忙抱住宴連的腰,“哥,別走,聽我狡辯...不是聽我解釋!”
宴連立馬推開他,嫌棄的擦擦手,優雅的坐下,終於正眼看他一眼。
“放。”
豐子騫掩住臉,心裡暗罵道:好小子,你給我等著,總有你求我的時候。
一放下手,奧斯卡影帝上身。
他一頓痛心疾首,表示自己對兄弟們多好。“你們都不知道兄弟我這段時間過的是什麼苦日子,吃了上頓沒下頓啊,我的腹肌都快餓得九九歸一了!這些果盤都是我用僅剩的錢買的,走的可是我的私賬!沒有走深山的公賬。”
唐良支著頭,一針見血的指出,“所以你是因為卡被停了,被迫無奈才回的京市是吧。”
被戳穿的豐子騫臉一僵,理不直氣也壯的說,“話...也不能這麼說...你們得看到我對你們的情深義重啊。”
可惜他們倆不買賬,就靜靜地看著他裝。
豐子騫這才無奈的撇嘴承認,“好吧,我坦白,確實是因為沒錢了才回來的。”
宴連挑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那現在怎麼說,你打算服從你家老爺子了?”
“那不然呢?你資助我一下,展現一下兄弟情?”
宴連一臉冷酷:“你死了這條心吧,我的錢都要給阿荷。”
“那你說個der!”
豐子騫啐了他一口,這都是什麼損友!
“那你索性就從了唄,你老家老爺子年紀也不小了,結個婚而已,你還能拿到一大筆錢,還有美嬌娘,何樂而不為呢。”
在唐良看來,這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也不知為什麼豐子騫為什麼這麼抗拒。
“你們一個個的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換成你們,一個個跑得比我都快。”豐子騫斜睨的看了對面倆人,隨後似是任命一般嘆了口氣。
“你們以為我真的是因為沒錢才回來的嗎,哪裡有這麼簡單。”
他端起酒杯猛幹一口,一向玩世不恭的臉上罕見的出現了落寞的神情。
“發生什麼事了?”
宴連和唐良對視一眼,意識到事情沒有想的那麼簡單,兩人神情也嚴肅起來。
“上週老頭腦溢血了,也就是這一出把我嚇著了。”
宴連斂眉,認真道:“沒事吧?需要我幫你聯系國的醫生嗎?”
“不用,都這麼久了,要是不行早沒了。”他擺擺手,無奈道,“現在已經穩定下來了,他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人給我傳話,是不是等他死了我才能聽話。”
他頗有些自嘲的笑道:“算了,既然是老頭的心願,我就答應他好了,不就是找個人結婚嗎?又沒啥大不了的,就像唐良說的,既有錢花又有美嬌娘相伴,美滋滋啊。”
“可是宴連...我有時候真的很羨慕你。像我們這樣出身的人,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那麼幸運,相伴一生的人就是自己喜歡的人。”
豐子騫垂著頭,眼瞼耷拉著,往日清透的雙眼此刻蒙上了層水霧,酒不醉人,人自醉;像只離家的小狗,一臉的迷茫。
宴連見到這樣的豐子騫心裡也不好受,從小一起長大,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性子。一向喜歡熱鬧,追求自由的人,此刻因為束縛而變成現在這樣。
而他,曾經也是為了擁有選擇權才會那麼努力的爭奪權利,可是,還不夠......
這一刻,他忽然很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