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抹剪影已經完完全全將自己籠罩在身下。
“江池!”
話音未落,腰際被人輕輕一託,周念突然失重,隨即落到實處,桌面的陰冷隔著真絲布料蔓延至大腿。江池的影子隨之壓下來,雙手撐在她身側的桌面,將她整個禁錮在自己的地界。
他低垂頭顱,嘗試平視她的眼睛。
“你住進來之前就沒想過嗎?”
周念嗅到危險的氣息,雙手一撐蹬桌要逃,慣性卻撞進他胸膛,又被攬腰按回原處,像只投懷的蝶跌進更深的潮熱的桎梏。
“江池,你放我下來!”
江池自然不會理會她的要求,而是用手扯了扯她的珊瑚絨睡衣的紐扣。
“誰睡覺穿那麼多?”
周念下意識握住紐扣,放低了語氣。
“我們還沒到這一步。”
“沒到哪一步?你以為我是聖人,朝思暮想的女人在我面前晃悠,指望我清心寡慾?”
“你聽我說......”
尾音未散,只覺後頸被溫熱的手掌托住,江池的吻便壓了下來。攥著紐扣的手被他擒住扯開,珊瑚絨睡衣在他掌下如輕紗薄羽發出細碎的撕裂聲,三顆紐扣接連崩落,順著桌角滾進陰影裡。
他舌尖碾過她緊咬的貝齒,手掌卻反常地輕,沿著她繃緊的脊背一寸寸往上,像在安撫一隻炸毛的小獸。
江池的呼吸愈發沉重,周念忽然覺得太陽xue突突地跳。某個瞬間,只覺得整個人被攔腰抱起,臂彎緊實的肌肉硌著腰側,像座發燙的山。等她回過神,身體已經陷進褶皺的床單裡。
她眼睜睜看著他的影子覆上來,浴室裡漏出的微光,將他的眸光悉數照盡。明明燙得人發慌,卻在掠過她驚恐的眼睛時,硬生生往下壓了壓喉結。
他稍稍恢複神志,刻意壓制氣息,凝視她的眼睛。
“害怕了?”
“嗯。”
“周念,我想要你。”
周念顫抖著氣息,看著他的眼睛。
“江池,你想好了嗎?”
“什麼?”
她的眼神逐漸鎮定,口吻也異常平靜。
“關於那些流言蜚語,關於你母親的死,所有的所有,你都能咬碎牙關否認與我相關的因果嗎?”
聞言,江池腦袋一沉,陷進她的頸窩,耳邊又是她溫柔堅定的話語。
“江池,我不希望我們的感情稀裡糊塗的開始,不明不白的結束,我要你毫不猶豫,義無反顧地走向我。”
“你做得到嗎?”
周念感到頸側突然漫過一片潮涼,江池將她緊緊摟住,沒給答案。
“沒關系,時間還長,我不要你一時沖動的答案。這次換我等你,多久都行。”
無盡的沉默中,江池終於開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