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我們要尋找什麼
25 我們要尋找什麼
我回到家中將這本書重新讀了一遍, 用水筆勾勾畫畫以便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這本書於2024年夏天在大陸出版,我第一次讀到這個故事是在18年年末,只是當時這個故事並沒有名字。
那天是冬至, 我從被窩裡探出頭,看到窗外一抹白色。
南方很少下雪,所以我對那天發生的事情印象深刻,博主更新不穩定, 我斷斷續續讀到2020年春天, 博主突然消失不見。
期間我注銷過賬號, 原先的手機號碼也不再使用,所以花了兩天的時間在公共平臺查詢當時轉發的博文。
我用各種關鍵詞查詢, 除了少數人最新發布的閱讀記錄,六年前的記錄基本空白。
因為我媽媽有手寫電話號碼的習慣,所以我給她打電話,從她那裡得知我以前的舊號碼,打過去發現是空號。
那就是說,這個號碼目前並沒有人使用。我不確定這個號碼中間經過幾個人使用, 失去找回舊帳號的線索。
我嘗試在網上求助, 帶上這個故事的相關tag, 一天過去,一無所獲。我又開始猶豫, 但不相信這個故事真的只有我記得。
去年整個夏天我賦閑在家, 受不了家中爸媽的嘮叨, 一氣之下帶著一貓一狗搬出來。
我住在郊區一座安靜的小區裡,去哪裡都要帶著那本書,在搜尋引擎中輸入很多遍作者的名字。
但她很注重隱私,個人資訊除了簡介上那幾句話以外, 我什麼也不瞭解,她的名字甚至是筆名,如同文中的易純和蔣域,這些名字全是虛構的。
我嘗試過聯系出版社,但是訊息石沉大海。
朋友對我這項瘋狂尋找答案的舉動不理解,他們認為我在家閑出病,需要出去與外界接觸,不然會得精神疾病。
我爸媽當時已經幫我掛好號,一位與我們家相熟的精神病院的醫生,檢查報告顯示我對周圍沒有安全感,很委婉地跟我爸媽表示,我很可能受到某種刺激,所以對過往的記憶産生錯誤認知。
比較毒舌的朋友甚至直接問我是不是得了臆想症,我拿著書給他看,書是真實的,那就說明故事也是真實的,怎麼可能是我幻想出來的?
他很不在意地告訴我,你看書就看書,為什麼執著於找答案,文學創作都是經過藝術加工,這本書他也看了,作者都表明故事有虛構成分,問我就算知道答案又能怎麼樣?這難道不是一種寫作的慣用手法?
他說我總是這樣,在一些並不值得的地方過分固執,不如好好配合醫生治療,忘掉這件事,再好好考慮該怎麼擺脫延畢兩年的學生身份。
他問出這些話的時候,我回想起於小魚給易純寫的那封信。
她不想陷入虛無,所以一直在追尋什麼。
我想我跟她一樣,朋友遞給我一個白眼,說過兩天他要去北京出差,舉辦一場攝影展,看我實在太閑,讓我過去當他助理。
他前兩年博士畢業,在德國工作一段時間內便辭職回來,因為性格挑剔,講話難聽,要求又高,身邊助理的位置總是空缺。
我跟他從小認識,帶我過去倒不是真的要我幫忙,估計也擔心我一直陷在這件事情裡出不來。
實際上,我到北京以後,確實沒有提供實質性的幫助。
我是被一圈很有出息的朋友圍繞的人,小時候他們學習成績出色,各種比賽獲獎與一路保送,我爸媽常拿我跟他們做比較。
爸媽的工作在外人眼中很體面,他們也很愛我,我卻成為世界上的流浪漢,一點不讓他們省心。
不過我的確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東西,我整個人生就像一隻轉圈拉磨的瞎眼驢子。
扯遠了,言歸正傳。
因為攝影展舉辦地在北京海澱區,我便開始主動幫忙,在朋友開會聽策劃案的時候提供一些自以為很專業的建議,後來他讓我自己轉轉北京的公園,我往幾所大學跑過好多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