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成績一出來,學習委員劉翰林就將成績單貼在牆壁上,一堆人圍上去看成績。
童茵這個人自己是個學渣,對於看成績向來不積極,而聞言本身就不喜歡擠在人群裡瞎湊熱鬧,
於是兩個人自顧自地坐在位子上聊天。
聞言以前除了林冉之外,幾乎沒有親近的朋友,頂多是點頭之交而已。但是自從轉來這裡,童茵對她的熱情讓她難以招架,同時她也很喜歡這種親近,從一開始的不習慣到後來的接受,只不過十多天的時間。聞言表面看起來待人生疏,但其實非常容易親近,只需要你對她多用點心。
很快就有人驚呼道:“聞言是年級第一!”
“好牛逼,比第二名還高了10多分。”
“666”
一群人湊到聞言位子附近,叫著她學霸,誇她厲害、深藏不露之類的。
聞言只是淡定地笑笑。滿分750,她考了702,她覺得若不是因為胃疼匆匆交卷,她的語文分數還可以再高一些。
自修課上,童茵悄悄對聞言說:“言言你可太厲害了,一來就考了年級第一,一班的人肯定氣死了。”
“這和一班的人有什麼關系啊?”
“我們學校啊,每個學期結束都會綜合一學期的各次月考成績,將整體成績年段前二十的學生調到一班,而一班排名稍落後的就會被分配到別的班級,所以往年來說年級第一都是來自一班,一班的人也向來趾高氣揚一副看不慣學渣的樣子。”身為學渣的童茵義憤填膺。
聞言聽懂了:“哦,所以成績拔尖的都在一班是吧?”
童茵連忙搖頭:“還有例外的…比如祁承。”
“嗯?”
“祁承每次都考年級第十,注意…是每次!據他們班人說,祁承看10最順眼,所以每次都只考第十名,也只待在十班不願轉班。”
聞言聽完忍不住笑出了聲,沒想到小夥子還挺任性。不過轉念一想,祁承應該才是最厲害的。考第一也許不難,對有些人來說拼盡全力就能做到。但是,要永遠保持在一個名次…聞言自認為她做不到。
十班這邊,許澤幸災道:“阿承,你這次專屬第十可沒了哦,變十一了。”
祁承說:“不可能。常考前幾的那幾個人什麼水平我還不清楚。我,可是根據試卷難度,估計好他們水平,算好分數才做出來的試卷。”
“承哥,可你不知道新來的轉學生的水平啊。人家考了第一。要是沒有她,你還是第十。”吳浩回答。
祁承挑挑眉,腦海中浮現出聞言的臉,勾了勾唇角,還真是,把她漏算了。他開口:“年級第一?還挺厲害。”
許澤不恥道:“呵呵,你以前可說過年紀第一算個屁,怎麼輪到人家聞言考第一你就誇人家了呢!”
祁承轉了轉手腕,看著許澤:“欠打了是吧。”
自聞言成功問鼎年級榜首之後,在學校的知名度也越來越大。才貌雙全的人,自然是會吸引許多關注。這些天有不少人變著法子來和聞言搭訕、套近乎,也有膽大的直接選擇告白,聞言都拒絕了。她很清楚這些人並不是真正地喜歡自己,也許多半是出於虛榮心和好勝心來追求她。對這些人,盡管她表面上客客氣氣的,但實則在心裡已經翻了無數個白眼。
祁承每天都會給聞言帶早飯,而聞言也會買飲料回贈。兩個班的同學已經見怪不怪。在聞言看來,祁承沒有像傳說中的那麼不好惹。至少就他們短暫的相處來說,她覺得祁承這個人還挺好的。
今天輪到她和劉翰林一起在校園後門那塊地方做值日。
聞言不是個習慣搭話的人,而劉翰林作為他們班的學委平時就沉默寡言一心撲在學習上。兩個人今天要掃完這片地上的落葉和垃圾,任務量確實有些大了。但劉翰林主動攬起了最累的活,“累了你可以先休息”這是他對聞言說的唯一一句話,之後便默默地掃地。盡管和班內的人還不熟悉,但是她平時也會觀察班級裡的同學,劉翰林在她的印象中就是屬於默默做事卻不吭聲的人。
聞言也不好意思閑著,動手拿起掃把。
聞言看到後門附近還有些垃圾,走過去準備掃幹淨。那是鐵做的柵欄門,被同學戲稱為“與外界隔絕的鐵牢門。”隔著門,可以看見外面,卻又出不去,這比喻還挺形象。聞言想著想著卻瞥見門外稀稀疏疏地站了十多個人,嘴上叼著煙,穿著不知哪個學校的校服,眼神不善。似乎是注意到聞言,幾個人沖她吹起了口哨,那種輕浮的表情讓聞言很不舒服。
劉翰林走過來說:“你去掃那邊,這裡我來就好。”
聞言知道他這是在幫自己解圍。
她走開沒多久,就聽見門外面有很大的動靜。還有聽起來熟悉的說話聲。她跑到門口一看,發現是祁承和許澤他們。
剛剛帶頭吹口哨的人說:“怎麼才來四五個人,來送死嗎?”其他人配合地鬨笑一番,那尬笑聞言聽著都替他們尷尬。
“就你們,我一個人就夠了。”祁承帶著雙手插兜,痞痞地笑,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