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沒必要在對方的考慮範圍之內。
畢竟對於神而言,自己..或者說世界上的所有生命,都只是那瓶無足輕重的藥水而已——隨時可以扔掉重製。
這種感覺真是...相當的不爽。
“那我應該對你說謝謝嗎?”
系統顯然聽出了這不是一句什麼好話,祂“咯咯”地笑了兩聲,本想繼續裝不存在,但是不知想到了什麼,祂突然饒有興趣地出聲問道。
“我回答了你那麼多問題,你是不是應該也回答我一個問題,虞宴。”
虞宴並未出聲,系統卻並沒打算給他拒絕的機會,直截了當地問道。
“你是怎麼發現你腦子裡的那隻亞雌...其實是安謝爾的投影。”
“雖然我的確很討厭那個家夥,但不得不承認,祂的偽裝並沒有什麼出格的地方。”
虞宴將視線從上前砍去遮蔽物的薩金特身上收了回來,隨手摸向了自己驀然滾燙起來的後頸,沒頭沒尾地說道。
“你覺得愷撒是個什麼樣的蟲嗎?”
系統:?
這和他的問題有什麼關系嗎?
祂的停頓並未打斷雄蟲的話,虞晏沒什麼猶豫,便自顧自地接著自己的話頭繼續說了下去。
“他是一個連西紅柿都藏不好的家夥,更別說藏些別的什麼東西。”
所以當“以利亞”說,愷撒是殺了他的真兇時,幾乎是第一時間,虞宴就知道...
那個“以利亞”是在說謊。
後來再結和原身自己的記憶來看,安謝爾的偽裝可遠遠不像系統所評價的那般毫無破綻。
系統似乎因為這個過於離譜的回答有些宕機,他沉默了許久,才堪堪想起自己要說什麼話。
“很獨特的解釋...”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明明系統沒有任何的情感感知能力,但祂還是莫名覺得——
自己吃到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這種感覺似乎比安謝爾搶走祂的東西時,更讓祂感到作嘔。
“閣下!”
薩金特突然響起的叫喊聲,無形之中打破了彌漫在系統和虞宴之間的那股詭異氣氛。
在虞宴抬頭朝那邊望去的瞬間,系統適時地鑽回了他的腦袋,帶著一種莫名其妙的怒氣。
虞宴朝著那片被雌蟲根除了障礙物的平地走去,但還沒等他向前,薩金特卻是朝他搖了搖頭,面色古怪地問道。
“您確定這是神殿的核心?”
在除去礙事的藤蔓之後,那點被掩在背後的光亮徹底呈現在了兩者的面前。
瑩藍色的光暈像是在夜晚中蕩漾的水波,連帶著稀薄的空氣似乎也隨著藤蔓的褪去,而漸漸充盈。
這裡的景象與方才黑暗幽深的洞窟相比,簡直就像是走入了兩個極端...
雖然他能夠感覺到這裡充斥著的能量波,但從各種方面得到的訊息來看,雄蟲也確乎沒有帶錯路,只不過——
薩金特望著對方的那雙眼睛,不自覺地偏身擋去了對方想要朝裡看的視線,試圖用一個較為和緩的語氣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