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薩金特回到這座陰暗的巢xue,無論系統想不想幫他,都得幫他。
因為薩金特想要虞宴活,而系統不能讓薩金特死。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旋轉的羅盤,兜兜轉轉一圈之後,又在最合適的地方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
一切看起來都在按照虞宴的計劃緩步進行,包括他自己。
但總是會有意外,而到現在為止,虞宴生活中那百分之一百的意外,幾乎都只是來自一個家夥。
愷撒的金發沾著潮濕的雨味,連帶著身上都有著濕漉漉的腥氣。
那是洞xue外那條小路的味道,看樣子是在外面逗留了很久。
雌蟲手還攬在虞宴的腿彎處,他身上的作戰服永遠是那套露著雙臂的皮質緊身馬甲。
此刻因為雙臂使力的緣故,手臂處的肌肉微微隆起,勾勒出了清晰的肌肉線條。
在落地的那一瞬間,他似乎調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擺出了一個讓懷裡的人能夠躺得很舒服的位置。
但他的手掌用力很大,不像是在抱人,倒像是在握緊一捧隨時會飛的棉絮。
虞宴不習慣被人以這種公主抱的形式攏在懷裡,他不喜歡這種被束縛的感覺。
可他稍微一動,一直盯著他的雌蟲就動了...
愷撒學著虞宴的樣子,像前幾日對方為自己揩去唇角溢位的涎水一樣,揩去了虞宴唇邊的血絲,用舌捲走的同時,還眯著眼問了一句。
“閣下?沒事吧。”
不知是因為局勢暫時僵持的緣故,還是因為什麼別的,愷撒甚至還不陰不陽地補了一句。
“那邊有蟲問你呢~”
虞宴被他這種不合時宜的醋味氣得有些想笑,他想撥開對方的手,卻因為扯到了尚在恢複的髒器,不由又咳了幾聲。
愷撒面上那股和緩的神色瞬間一掃而空,他冷著臉就往雄蟲的身上摸去,想要探探他到底傷在哪裡。
但手還沒碰幾個地方,卻是被對方一下握住了手腕。
雌蟲剛想故意冷下臉讓懷裡的蟲老實一點,就見對方一把推開了自己,聲音倒是硬得很。
“誰讓你來這的,愷撒,回...”
好啊,不僅沒個解釋,連虛虛偽偽的殿下都不叫了。
愷撒的那張臉臭得要死,他想要拽對方卻又害怕拽到傷口,想要罵人又害怕將受傷的雄蟲罵出個好歹。
胸膛裡一股惡氣不上不下,但質問的話還是被他打碎牙齒吞了個一幹二淨,他自覺窩窩囊囊地吐出了一句陰陽怪氣的話。
“來看看你打算和誰偷情啊..我看看我和那傻逼的差距在哪,改進改進唄。”
虞宴:...
虞宴捂住了自己的額頭,突然覺得愷撒一句話似乎比系統持續不斷的吵鬧還要讓他感到頭疼。
一種莫名其妙的無語甚至沖淡了幾分緊迫的情緒,他沒按住自己的情緒,腦子裡那個不知道徘徊了多久的念頭,就滑滑梯似地就從嘴裡滑了出來。
“別在這發.情。”
這句話出口,連帶著虞宴自己都愣了愣,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嘴裡就緊接著多出了一抹甜絲絲的味道。
那是調味過後的療愈舒緩劑,偶爾也會有些雄蟲將這種奢侈的醫療用品當零嘴喝,帶著一股虞宴喜歡的蛋糕味。
愷撒被罵了一句,但是心情卻看起來好了不少,他一手給虞宴託著舒緩劑,一邊懶洋洋地應了一句。
“行,那回去發。”
氣氛變得古怪了起來,可就當氣氛朝著更加離譜的方向脫韁而去之前,虞宴腦子裡被氣出一朵花的系統冷聲打斷了他們。
“你覺得我按著安謝爾不累是嗎?虞宴。”
系統那句話還沒說完,虞宴便一把扣住了愷撒的手。
他剛想動用精神力將蟲傳走,對方卻像是若有所覺一般,猛地拉開了和他的距離。
愷撒不說話,只是給雄蟲布好保護罩的同時,冷眼朝著還停留在蟲化狀態的薩金特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