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來說, 天宮立香是個從不找麻煩的好孩子。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麻煩’有時候就會像長了眼睛一樣,緊盯著她不放。
比如此時。
橙發的少女被人用刀抵住了脖子。其實原本匪徒要抓的不是她, 而是她身邊的那個女孩子。是她在千鈞一發之際推開了那個女孩子代替她成為了人質。
雖然不是說不能在刀沖著自己審過來的時候就一個肘擊加過肩摔把人摁倒的, 但她比較擔心附近還有對方的同夥。
她推的開一個可推不開這麼多人。
“你們都讓開!不然我就殺了她!”他用手臂死死的勒住‘人質’的脖子,一手揮舞著手中的匕首胡亂的砍向圍過來的幾個男人。
這裡是賭場邊緣的拐角, 本就是人們鮮少會注意到的死角。這種賭場産生的矛盾,更是不會有人跑出來做正義使者了。
“可是, 這裡是船上吧?你能逃到哪裡去呢。”
被勒住脖子的‘人質’不合時宜的開口。表情平靜,語氣冷靜。
“船上有遊艇!只要能登上游艇我就——不,不對,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這個。”年輕男子神經質一樣的念著,“都是那些家夥不對,都是那些家夥的錯!”
“那些家夥?”
“是啊!那些家夥!那些把我當傻子的家夥!”
那些家夥?
“好不容易弄到的錢!就這樣被他們全都弄沒了!賭場的那些家夥!一個兩個全都在出千!可惡!明明是我冒險讓那個女人進了艙室才拿到的錢……”
男子挾持著天宮立香越走越遠。雖然後面一開始跟著不少人, 卻都因為走廊狹窄而斷斷續續的被甩開了。
被刀口抵著的天宮立香順著他的力道又往前走了一些, 隨著男子走上樓梯,又走下旋梯。雖然是萬噸遊輪,但實際上乘客只有六百人左右,一旦離開直到到下一個拐彎處,對方抬手開啟一個艙門要推她進去為止。
“吶,那個女人是誰?”
“什麼?”
“就是那個你放進艙室的女人啊,她做了什麼?”
她以前聽德雷克和黑鬍子說過,艙室是非常重要的地方,無論是出航時還是停留在港口的時候, 都應保持閑人勿進的狀態。
航行過程中,物資和動力是決定船上人生死的關鍵。
“誰知道那個女人要幹什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趕時間,他的語氣和動作都急躁了起來,匕首鋒利的刀鋒甚至因為用力而在少女的脖頸上壓出一道血痕。
“看來是問不出來了啊。”感受著脖子上微微的刺痛,天宮立香深深吸了一口氣。
一直表現的非常老實的少女在男子手中抵著自己脖子的刀稍稍松開的時候猛地發難。頭向後一樣,接著用手握住男子的手腕一旋,讓他手中的刀掉落在地,最後旋身以左腳為軸心的一個迴旋踢已經招呼到了男子的頭上。
男子應聲倒下。
“姑且謝謝你給我提供了這麼重要的資訊。”她彎腰撿起青年剛剛用來挾持自己的匕首,然後拍了拍因剛剛的劇烈動作而淩亂的衣擺。
“不然這次可能要出大事兒了。”
畢竟他們現在可是在就算聯絡上相關部門也沒法迅速得救的海上啊。就算她有無論如何都能脫險的自信,但這一船的人可不一定。
“立香!”
就在天宮立香重新回到走廊中時,橘粉色秀發的青年匆匆趕了過來。
“你沒事吧!?”一打照面,他就緊緊握住了天宮立香的手臂,目光如x光一般將她上上下下掃了一遍,最終停留在她脖子上溢位一絲鮮血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