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被你折騰出來的吧。

三人心中同時閃過這樣的話語，但卻一同保持了沉默，誰都沒有表現出來。

“好了，有一個花腔歌手做標本，我們就能研究出他們的弱點了。”羅馬尼·阿基曼擼起袖子，走向就算這樣都還在抖動的花腔歌手。

“在無法遠距離檢測的情況下只能這樣手動工作了，不知道它的動力是什麼，是電能？還是魔力結晶還是……立香別看！”

盡管他動作迅速的轉身捂住了立香的眼睛，但還是慢了一步。

她看到了從詹姆斯·莫裡亞蒂不小心踢落的面具下面的，花腔歌手的真實面貌。

……在人偶的外殼之下，是人。

剝去了表皮，露出鮮紅肌理，眼珠還在顫抖的，人。

哪怕馬上就被羅馬尼捂住了眼睛，立香的胃還是忍不住翻滾了一下。雖然奇形怪狀亂七八糟的東西已經經歷了很多。

殘忍的畫面也不是沒見過。但是猛的看到這種場面……那沖擊力果然還是……

“別看別看，沒事的。”

一貫被動的青年難得主動的一把將少女攬在自己懷裡，拍著她的後背安撫道。同溫和的聲音不同的，是他銳利的眼神。

被死死盯著的詹姆斯·莫裡亞蒂舉起雙手，做無辜狀。然而無論是梅林還是羅馬尼·阿基曼，都不相信他是‘無意’弄開花腔歌手的面具的。

之前獄寺隼人那麼粗暴的搬運方式都沒讓它破損，怎麼這個時候稍微碰一下面具就掉下來了？

“我沒事。”就是恐怕要做兩天噩夢了。

立香在青年懷裡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轉過身看向躺在地上的花腔歌手。摘掉人偶的面具之後，露出來的是一張人類的臉。

準確的說，是被剝去表皮的人類的臉。

“真是勇敢的好孩子，不愧是拯救了世界的aster，就得有這種承受力吶。”如果連這種程度的殘忍都無法面對，就算曾經有過豐功偉績，也就只能到此為止了吧。

殘忍也是人類發展的一部分，無論是主動造成的，還是被牽連導致的結果。只要人類還活著，還在延續，就不得不面對這樣的結果。

普通人就罷了，但身為aster卻不能只活在蜜與糖的世界中。

當然話又說回來，面對這一切還無動於衷之人，面對殘忍之事無動於衷，不以惡為惡的人。也是無法擔任起這樣的重任的。

“……”雖說有人誇獎自己的時候應該說謝謝，但這個時候的誇獎，實在讓人高興不起來。“治療魔術會有用麼？”

“不，已經沒救了。”

詹姆斯·莫裡亞蒂搖了搖頭。

雖然看起來肢體還很完整，但無論是精神還是肉體，已經沒救了。

精神被破壞，肉體也被破壞到只剩肉體和神經——無論曾經是什麼，現在的‘花腔歌手’僅僅只是還活著而已。

“那麼問題來了。”在立香面色慘白的強迫自己將視線再次移到那個花腔歌手的臉上的時候，老人又丟出了一個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