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字面意思上來看, 說立香是‘一個人’也沒什麼錯。
畢竟不管怎麼看, 不算大的器材室裡都只有他們兩個人而已。
……當然,這個‘人’的前提是‘有血有肉’需要考吃喝睡維持生命的那種。
如果他這個時候回頭的話, 就會發現, 在這個不大的器材室裡,早已不再是隻有他們兩個的狀態了。
“那個,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看一下背後哦。”
少女一直背在背後的手轉到了前面。如果男子之前足夠信心的話, 就會發現她手背上原本三道鮮紅的‘紋身’,現在只剩下兩條了。
只是立香好心的勸告並沒有被採納。
聽到她的話,對面的男子抖了抖手中的小刀,一臉‘你別想用這種小伎倆騙我,老子不會上當’的架勢,好像下一秒就要拿著刀子在立香身上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然而還沒等他揮起手臂。一條冰冷的鎖鏈就纏到了他的脖子上。
“你想對aster做什麼呢。”冰冷而成熟的女聲在耳邊響起。明明是非常好聽的女聲, 卻不知為何讓他感到身體中有寒氣蔓延。
見他沒有出聲, 冰冷的鎖鏈越收越緊。男子的臉肉眼可見的變得通紅,他用力掙紮著,緊緊握著的小刀的手上青筋暴起,猛地紮向背後控制住自己的那個人。
對方的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那自己這突然的攻擊就很有可能能成功。
只要能刺到脖子之類的要害,就能解決她,就算不能一擊必殺,傷口帶來的疼痛也能讓她鬆手了。
雖然不知道這個婊|子是什麼時候進來的,但他一定——
‘一定’還沒有完, 他就感覺到手腕一陣劇痛。劇烈的,錐心的疼痛。痛到他甚至無法感應自己用來行兇的小刀是不是還在自己手上。
他發出了慘叫,努力掙動,用眼角的餘光看向自己的手。
粗壯的手腕以正常不可能出現的角度向外側折去,軟軟的垂著。
也不知道剛剛那一瞬究竟發生了什麼,他的手腕竟然生生被折斷了。
——其實不是折斷的。而是被踹斷的。
被美杜莎修長的美腿一腳踢斷的。
雖然身形就一般女性而言更加高挑,但卻有著絕贊的柔韌性。哪怕雙手用來操縱勾住男人脖頸的鎖鏈,也可以一個側踢將男子的手腕生生踹斷。
……看起來就很疼。
立香看著男子折斷的手腕。下意識的也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恍惚之中有種自己的手腕都有點痛了的錯覺。
“啊、啊啊啊——”
男子還在慘叫。
這次他沒有再用盡全身掙紮了,手腕傳來的劇痛擊潰了他的反抗心,他只是抱著自己的手腕,本能的想要將自己蜷縮起來。
“……然後要怎麼做呢,aster。”
美杜莎卻並不在意,隨手用鎖鏈將他捆起來,丟在了地上。
“雖然是垃圾,但也可以用作鮮血神殿的祭品……”
“啊啊,這個就先不用了,好歹是在法治社會裡,過會兒還是交給警察叔叔吧。”
立香走過來,蹲在了因疼痛而扭動□□的男子身前,用腳踢了踢他。
“我本來不想用這麼粗暴地方法的……啊,美杜莎我不是說你粗暴啦。”注意到自己措辭不當,她立刻解釋。
“……您無須在意。”美杜莎搖了搖頭。
她當然知道aster並非是在貶低她。但這種因為重視而會特地解釋的行為還是領她心口發熱。
“好了,來說說你的目的吧。你在這裡鬼鬼祟祟的想幹什麼?”立香回憶了一下迦勒底兇惡系的英靈們的表情,例行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兇一些。
“不說實話的話,就只能讓你更痛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