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羅馬尼阿基曼到底是不是傻。日子總還是要過下去的。時間不會為誰停留, 該做的事情也逃避不了。
兩人都有當前要認真對待的事情。
只是在面對立香的時候, 羅馬尼阿基曼不自覺地有了閃避的行為。比如不跟立香對視,避開立香洗澡的時間不跟出來的她撞到一起。
就連平時正常交流的時候也盡量不看她的身體, 或者有什麼身體上的接觸。就連放學的時候都不一定一起回家了。
當然他很聰明的盡量做得不著痕跡——這對十多年沒有跟人建立實質上的感情聯系的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並不值得自豪的事情)
但就算再怎麼偽裝自然, 立香還是察覺到了。
一開始沒什麼感覺,但持續七八天, 她就算再怎麼遲鈍也能感覺出來了——好歹也是被迫)‘同居’了一年半以上的關系。
不過直接跑去問的話好像也不太對?萬一被醫生四兩撥千斤的閃避過去就壞了。
這家夥不是沒有前科的。只要他不想說,那他的嘴就是最堅硬的蚌殼, 怎麼撬都撬不開。
但不問明白的話,她又不太甘心。
明明之前都還好好的,怎麼突然之間就有距離感了……難道是因為之前那次意外?
可是那不是應該她生氣麼?她這個受害者都還沒有別扭誒。他到底在想什麼?
心裡放了事情,工作的時候就難免有些心不在焉了。
苗床鹿本身也是個遲鈍性子,因此沒有注意到,反而是作為男孩子的椿初流第一個發現了:
“立香。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煩惱?”
趁著放學一起做展板的時間, 蹲在地上的椿初流問身旁半天都沒做兩朵紙花的少女友人。
“誒?”很明顯麼?
立香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不是寫在臉上那麼明顯, 就是覺得你最近好像有點心不在焉。”椿初流眨了眨眼,那張被評為‘全校最完美’的臉上有著絲絲關切。
他雖然也有顏值高的人的通病比如比較我行我素),但被自己認定為朋友的人的事一直都挺上心的。
“這個……”
立香想了下,覺得男性的問題,也許問問男生的他來作參考也不錯?
“我最近跟……跟一個男性朋友好像有點生疏了。”說完之後,她又覺得這樣說好像不太恰當,就又補充了一句:“其實也不能說是生疏,就是覺得對方隱約有點避著自己。”
“這個朋友,是說阿基曼醫生吧。”
椿初流幾乎是立刻就說出了那個‘男性朋友’的身份。
“是。”
見他明白是誰, 立香也沒有再強行否認。她學著椿初流的樣子也蹲了下來。幹脆湊近說起了悄悄話。
“……就是這樣,他突然之間就開始閃避我了。”立香大致說了一下上次的意外不過沒有說明醫生還流了鼻血這件事情),然後頭疼似的揉了揉額頭,“完全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出在你啊。”
椿初流聽完,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什麼?”立香沒有聽清。
“我是說……因為他喜歡你所以才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吧。”
男人大抵就是這樣一種生物。
越是喜歡,就越是容易不知如何是好。在戀愛這種事上,男孩子和女孩子都一樣。
都容易患得患失。
“喜、喜歡?”
立香頓卡了一下。就這一下,讓椿初流忍不住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