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打什麼啞謎?我怎麼都聽不懂。”郎茶看著越臨離開的背影,嚼著山楂卷隨口問道。
然而瞿一還在發楞,沒聽到他的發問。
郎茶也習慣了,心想現在趕回去教室還來得及多寫幾道題,二話不說拽著瞿一上樓去了。
回去後,瞿一感覺胸口哽著一團悶氣,既咽不下也吐不出,一直到第二天才有所好轉。
因為他心心念唸的體育課終於來了,上週唯二的體育課,因為自己請假兩次生生錯過了,這下子終於能上了。
課前幾分鐘,大家凝神屏氣地在教室裡等候訊息。
然而直至鈴聲響起,仍然沒有其他科老師前來宣佈佔用這節體育課,於是乎當下一半女生唉聲嘆氣,大半男生起立歡呼。
大龍和幾個常一起打球的同學率先跑向操場。
操場上體育委員已經在整隊,其他到場的同學也陸續排進了隊伍裡。
今天的課程是學拋鉛球,不過按照慣例,正課內容之前都要先繞跑道跑個1000米。
基本上大家跑完三圈下來都喘得不行,唯有體能較強的apha和瞿一一臉遊刃有餘。
許是投入運動時能放空自己的大腦,不去想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總之瞿一感受到了久違的舒坦和暢快。
這種感覺令他食髓知味,於是正課之後的自由活動時間,瞿一主動找上了大龍。
他問:“大龍,你們還缺人嗎?加我一個?”
大龍環視了一下場子,點了點頭說:“ok.”
這時有個apha同學走過來,用手肘頂了頂大龍的肋骨,邊盯著瞿一邊湊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大龍費解地瞅了同學一眼,說:“oega也沒關系吧,強就行了,你第一次跟瞿一打嗎?”
那個apha許是沒想到大龍這麼粗神經,他差點就要被大龍這毫不在意的態度帶跑偏了。
瞿一耳朵微動,抱臂的手不自覺收緊,他大概猜到了對面那人對大龍說了什麼。
“撞到該怎麼算?這可是打籃球,伸展不開還打個屁。”另外一個apha也走過來抱怨道。
那人故意提高音量,明顯是隔空嗆瞿一,瞿一當然沒打算認慫。他直覺自己胸口的悶氣越發膨脹,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快沖上去幹翻他們。
於是瞿一壓下自己發顫的聲音,極盡嘲諷地挑釁道:“上了球場還對對手挑挑揀揀,就這還想進校隊首發、去打區級賽?怕打不過oega也不丟人,直說就是了,沒人歧視你們。”
“草!……行,等下別哭。”
其餘的apha也聚集了過來,他們一行人在聽清瞿一這番狂妄的話後,眼裡都閃過狠意,神情變得認真了起來。
“那瞿一來我這隊。”大龍拍了下好友的肩,扭頭對瞿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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