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一又一次投進了三分球,圍觀的人群又一次歡呼起來。
他回防時的步子不止輕盈,還帶著幾分雀躍,這份簡單的快樂傳染給了幾十米外的越臨,使越臨眉梢都掛上了笑意,眼底流露出自己都沒發覺的溫柔。
直到下節課的上課鈴響,場上場下的人們才意猶未盡地散場,急急沖回班裡。
勝負已分,瞿一、大龍的隊以四分之差贏了對手,而之前出言不遜的那幾個apha也在比賽結束的時候跟瞿一道歉了,最終大家有說有笑地和解了。
瞿一笑著跟在他們後頭回去,準備上樓的時候,他悄悄地按了按胸口上方,笑容瞬間凝固變形。
與此同時,越臨在瞿一的正上方俯視著,雖然看不見瞿一的表情,但留意到了他的小動作,越臨霎時眉頭輕蹙。
恰好這時雪芙經過,他看見越臨鈴響了還倚在窗邊不動,便語氣溫婉地問道:“越臨,要上課了……你在看什麼?”
越臨聞聲回過頭來,發現是雪芙在跟自己說話,連忙回自己的座位並說道:“我現在就走。”
“……”雪芙眸色驟然變暗,視線緊緊跟隨著越臨,用誰也聽不清的聲量喃喃自語道:“我不是趕你啊……”
他在自己座位旁呆站了片刻後才緩緩坐下。
午飯時間,越臨沒有跟著大隊伍去食堂,他跑到隔壁1班把飯盒袋交給了郎茶,讓他幫忙帶下去,然後自己繞去了6班。
6班教室空無一人,越臨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去到瞿一的座位上翻找他的飯盒袋,沒找著,於是轉身下樓往校醫室走去。
正如他所料,瞿一就在校醫室裡,越臨一進門便看到了正艱難地給自己後背貼藥膏的瞿一。
“誒,阿臨你怎麼來了?不去吃飯?”瞿一停下了扭曲的動作,“你來得剛好!幫我貼一下,我有點夠不著。”
“怎麼弄傷了?”越臨問。
校醫室裡就他們倆,校醫估計也去吃飯了。越臨走到瞿一身後,接過他遞過來的藥膏貼,盯著瞿一背後,問:“貼哪裡?”
瞿一撓了撓頭說:“你按一下,中間那裡有點痛。”
其實越臨一眼就看到了他背上的那塊淤青,明顯是要往那上面貼。但鬼使神差地,他沒有提出來,而是上手輕輕按了一下。
“嘶—疼……就是那裡。”
“我先用藥酒幫你推一推吧?”
“不用,這種熱敷的膏貼很好用的,我常用這種。”打籃球難免會有肢體沖突,這種程度的擦碰其實他早已習慣了。只是往常自己還是比較耐撞的,這次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疼,估計傷得不輕。
越臨只好幫他貼上藥膏貼,再幫他把堆在肩上的上衣拉下來穿好。
誰知上衣後面剛放下來,前面卻被瞿一一把撩了起來,他轉了轉椅子面對著越臨,把心裡的困惑說了出來:“你看我前面都撞淤青了,以前打球撞一撞也沒什麼啊。難道我肌肉退化了?不應該啊,我明明都有鍛煉……”
說完後半天沒有得到回應,瞿一困惑地抬起頭,猝然撞進了越臨晦暗不明的眼神裡。
越臨之所以沒有回應,因為他腦子已然空白一片,眼裡只看到瞿一衣服下那綴在瑩白胸膛上的兩抹櫻花色的乳暈,明明看起來那麼小巧,卻含藏著亟待怒放的豔色在其中。
瞿一看著越臨逐漸發直的眼神,才慢慢回過味來。
草!這樣是不是不太好?自己已經是oega了,而越臨是apha……
瞿一連忙扯下衣擺,強裝鎮定地咳了兩下,試圖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然而即使瞿一降下衣服把上身遮得嚴嚴實實,可剛才那美妙的風光已彷彿烙在了越臨的視網膜上,他睜眼閉眼都依然能看到那個令他血氣上湧、頭暈目眩的畫面。
“去吃飯了!”見越臨不搭理自己,瞿一有點惱了,踢了踢他的小腿,催趕他離開。
越臨回過神來想說些什麼,卻察覺喉嚨發緊,差點說不出話來。
“走,去、去吃飯。”當自己發出了微啞且罕見地帶著哆嗦的聲音,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瞿一:“……”
??
09 22:5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