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這時,他則湊近我,驚的我後退了一步,就見他笑了笑。
是陳年的狀元紅,……,我也聽說了大人只喜歡狀元紅,這麼陳的酒,這樣濃的味道,怕不是喝了一壇酒吧。
我尷尬的笑了笑,沒說話。
大人果真不肯賞臉嗎?
他又近了一步,我則笑著退到了林崢身後,手搭在林崢的肩上,暗自用了力氣,讓林崢依然坐著沒有動,不過,既然看到了他露出的配劍,慕容天裴就應該知道進退,只近一步,就站在那裡了。
慕容兄見笑了。
這個人,表現的有些過於熱情,但那份冷然卻從來沒有淡去,如果平日裡喝口酒到也無妨,只是眼下,少了一絲的清明就要多出多少麻煩來。
可是,……
他還要說些什麼,可這個時候,我們忽然聽見吵鬧聲,而且越來越大。慕容天裴揮了一下手,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出來的小廝就跑到慕容天裴身後,然後慕容天裴對他說了些什麼,那人答了聲是就轉身下了樓。不一會的工夫,就見那小廝有跑了上來,到了他的身後,在他耳邊低低說了幾句,然後就見他淡笑了一下,說,怎麼這麼刻薄,今天是小年,就叫玉蘭閣把帳劃到我的帳上,不要讓這些勢利小人再為難那些人他們了。
是,小廝答應了,趕緊又下去了。
慕容天裴這個時候用他那種奇異的笑容看著我,周大人,既然大人不賞臉喝酒,那天裴就不強求了。不過現在可又有了個好玩的,這是新州的一景,外地可是沒有的。周大人難得到這裡來一趟,不去看看[自由自在]?
多謝慕容兄好意,永離不喜歡這些。
大人還是去看看,真的不虛此行。
不過是些吵鬧的人,大年下的,喝多了黃湯,頂多再打一場,有什麼好看的?
鳳玉此時插了一句。
這位公子可是有所不知,這真的只有新州有,旁處的人喝多了是什麼樣子的,天裴也不是沒見過,可那些不過是一些窮苦力巴,在一些破爛酒肆鬧的。像這些新州關防守備軍士在這裡鬧,可也真是少見。
一聽到他說的關防守備軍士,我的心就一動。難到真的是風毅治軍不嚴,縱使手下無法無天?新州嘩變的事情我還沒有親口問他,因為我想下午的時候到新州大營先看看,做到心中有數再說。但是,光天化日之下,新州的軍士就敢在酒肆胡鬧,那戰事一起還了得?殺人放火,打家劫舍的事未必就做不出。
如此軍事重鎮,這樣的軍隊,……
拿什麼可以駐防新州,拿什麼可以去攻打封國?
我心說,果真如此,陸風毅,即使外人不治你,我也不能放了你。
心中有氣,再加上眼前的人那中挑釁的笑,我心想,看就看看去,也好回去讓那些帶兵的管一管。於是不顧鳳玉拉著我,就走到了樓梯口,正好看見那些人。他們吵鬧著連外衣都拉開了,臉紅脖子粗的,還在罵著什麼。
怎麼樣,像大人這樣的斯文人,恐怕沒有見過這個吧。
慕容天裴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到了身後。
就聽見那些人還在嚷著,其中的一個,身形粗壯,滿臉鬍子,口中的話很難聽,可是聽著真切。
老子出城殺敵的時候,你們這些烏龜孫子都躲哪兒去了?哼,現在跟老子充起了有錢的爺,你們算他媽什麼東西?……
他被一人推著走了出去,那人正是剛才慕容天裴身邊的小廝,他邊推醉漢邊說,行了,行了,您老今天的酒錢是我們家公子付了,您也不要再和這裡的這些小二一般見識了。他們也是做生意,……
他們做生意,要是沒有老子,他們還他媽的做什麼生意?都他媽的見閻王去了,……
怎麼回事?
我只是問,是慕容天裴回答的。
那人是新州軍營的一個小頭,在這裡喝酒沒錢給,就鬧了起來。大人,您看看,這喝酒不給錢還鬧的事情可不多吧?
我看了一眼就回頭要上樓,見慕容在身前,就側過了身子,對著林崢說,記下他是哪個營的,回頭再說。然後對慕容天裴說,慕容公子大義,這人的酒錢永離一會給公子。
那到不用,大人給的了這一個,可給的了多少個?我到不是說我曾經給了他們多少酒錢,只是,這半年來,恐怕也不是大人此時帶的足夠呀。
那慕容公子的意思呢?我看著他。
天裴也算新州百姓,供養軍爺也算分內。大人何必如此計較呢?
聽到這話,我還有什麼可說的?於是側身上了樓,這次他到沒有跟來,徑自下了樓去。我回來坐在原來的位子上,越想越不對,再加上底下的那些看熱鬧的人的鬨笑聲讓我心煩。
是了,我心中一動,要是一般的軍士喝酒鬧事,哪裡可以看見這些人還在嬉笑,恐怕早就抱著腦袋躲的不知道哪裡去了,這是怎麼回事?
於是對林崢說,去聽聽,看他們那些人都說些什麼?
外面的天放了晴,陽光照了進來,正好照在我的臉上,暖暖的。屋裡的幾個誰也沒說話,單是等著林崢。我手中的筷子隨便扒拉著這些菜,沒了食慾。
半晌林崢回來了,站在哪,我問他,他們說什麼了?他有些遲疑,然後我又問了一遍,他說,他們也沒說什麼,就是一直在說一些笑話。在這過年的,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