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番忙活,洛臨經脈內的炙熱才終於被沐桐仁帶走大半,他退出洛臨識海前,留了絲靈力,纏在識海內懨答答的小元神手腕上。
壓制的過程並不好受,和疏通經脈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懷裡一直安安靜靜,沐桐仁睜開眼,有些訝異。
沐桐仁看清洛臨眼角掛著的幾滴清淚,輕輕拍了拍腰間纏得更緊的尾巴。
怎麼疼到暈過去也不吱聲。
他們相貼的衣袍全都被汗液浸濕,沐桐仁摸了摸洛臨涼下來的額頭,眼裡閃過一絲自責。
“睡吧,醒來師父帶你去街上最好的酒樓。”
沐桐仁將手指從洛臨獸耳間抽出來,高熱褪去,洛臨身上多出來的獸耳和尾巴都聽話地收回洛臨體內。
沐桐仁又幫洛臨換下身上濕透的裡衣,給洛臨裡裡外外擦拭一遍,替自個倒黴的小徒弟掖好被角。
安置好洛臨,沐桐仁沉著臉走到屋內的木桌前,踢開一個圓凳。
江漓的迷魂術,最麻煩的便是,解咒時雙方會互相傳染,洛臨的火,在沐桐仁出手幫忙壓制的時候,一分不減撩到了沐桐仁身上,他紅著眼尾,捏緊手中的瓷瓶。
他自是不像洛臨這具軀體般不諳世事,但江漓怎麼偏偏把解藥丟在酒裡!
沒時間再猶豫了,沐桐仁回頭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洛臨,木著臉將瓷瓶內的酒釀一口悶。
沐桐仁不擅飲酒,酒液下肚,瞬間失去意識的沐桐仁腦袋重重砸在木桌上,只餘一個白色瓷瓶從指尖滑落到地面。
軲轆軲轆——
空蕩蕩的瓷瓶慢悠悠滾向房間內唯一的大床。
被另一截白皙的手臂攔住。
手臂的主人不太適應地扭了扭脖頸,站起身,赤著腳一步一頓走向沐桐仁。
一對燦金色的獸瞳,貼向昏睡的沐桐仁鼻尖,狠狠嗅了一口酒香。
“沾酒就倒,你還敢碰酒?”
若是沐桐仁還留有意識,他便會發現,獸瞳之下,是張自己再熟悉不過的臉。
他的小徒弟,“洛臨”面上不見先前的虛弱,他袒著裡衣,肆無忌憚拽起一把自家師父的頭發,強迫沐桐仁抬頭。
閉著眼的沐桐仁失了些許神采,漂亮的臉因喝下的酒釀變得慘白,無故讓人生出驚心動魄的淩虐欲。
“洛臨”陰笑著掐住沐桐仁下頜,指尖刺進面頰,沐桐仁卻毫無反應。
“嘖。”
他俯身狠狠咬上沐桐仁雙唇,懷裡的人醉得像塊真木頭,予取予求,“洛臨”把憋紅了面頰的沐桐仁攬在胸前,笑得更可怖。
“師父啊,好久不見,我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