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連坐

“我以為你是個道。

“我……確實是”，閔自危說完往前邁了兩步，隨後又想到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走，前面黑漆漆一片也不確定有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他便又退了回來。

“走啊！”他招呼道。

酆閑又好氣又好笑，他調侃道：“我還以為你膽子突然變大了呢？”

“我只是突然想到，我們的生命都沒有保障，我何必去前面趟雷。”說完他做了個畢恭畢敬的手勢，諂媚的說道：“您請。”

或許是因為酆閑知道閔自危來到這裡屬於意外，對他多了一絲同情，因此即便是現在閔自危這種行為，他也沒有像之前那麼反感了。

“行，看在你這麼謙卑的份上，走吧，跟著我。”酆閑說道。

手電筒的強光在通道中也不過能照射五米的距離，再遠一點也沒有那麼清楚了，閔自危的眼睛在這樣的條件下漸漸出現了虛影。

“等一下”，閔自危伸手扯了下酆閑，“前面是不是有東西？”

酆閑將手電照向閔自危說的那處，可是除了牆壁什麼都沒有。

“你眼花了”，酆閑說道。

閔自危使勁眨了眨眼睛，或許是在這種環境下眼睛始終處於高負荷狀態，所以眼花了，不過他也沒太在意。

“為什麼這裡的牆壁上沒有骨頭了？”閔自危問道。

“雖然這裡的骨頭數量很多，但是整個地下通道的面積差不多能夠貫穿巴黎城區，加上外面入口處和可供參觀的位置擺放了極多的骨頭，所以這些地方沒有骨頭也很正常，不過前面再看見的骨頭，可不會像之前那樣的擺放那麼整齊了。”

“什麼意思，你是說……都是散落的，那豈不是像萬人坑？”

酆閑不由得笑了，“你以為這裡不是嗎？”

閔自危啞口無言，想著自己怎麼會問出這麼個愚蠢的問題。

“我能再問個問題嗎？”閔自危說道。

“說”。

“我們哪天能走？”

“我不是說……”

“打住”，閔自危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你說的肯定不是真的，你不可能不知道哪天能走，也不可能不知道怎麼走，只是你不想說而已，既然咱們兩個打算同行，你不如直接告訴我實話。”

酆閑猛地拽了閔自危一把，他才發現自己剛剛走的位置差點踩上一個很大的水坑，酆閑說道：“告訴你可以，但我有什麼好處？”

“你自己走也是孤立無援，加上我好歹能多個幫手。”

酆閑想了想，隨後說道：“好吧，不過我知道的內容也不全，畢竟我也不是上帝視角。我只知道我們離開的日子是聖巴爾伯日之後。”

“聖巴爾伯日。”閔自危在腦中搜尋著有關於這個日期的資料。

“想到什麼了”，酆閑發現閔自危的手電光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偏離了方向，便伸手將光源調整了回來，隨後看到閔自危像是在發呆，腳下機械的跟著他走。

“想起來了，聖巴爾伯日是12月的第一週，是為了紀念礦工與工匠的節日。”

“12月第一週！”

“怎麼了？”閔自危問道。

酆閑停住腳步，關掉手電瞬間通道中的光亮就暗了一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