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一個怪物費那麼多事兒做什麼?”男人眼梢上吊,幽幽嗤道,“他們身上只剩下最野蠻而原始的動物性,天樞院不教怎麼馴獸吧?打疼了自然就知道錯了!”
聞燭這才施捨了一個眼神到男人身上,認出了他是剛剛跟在老人後邊質問聞燭是不是裴青山故意放跑他的人。
“張魯,裴青山前腳剛出安全院,你後腳就來抓他的人,”霍木眼神冷了下來,“你別太過分了!”
聞燭從容不迫的靠在椅子上,輕輕眯著眼睛疊起腿,事不關己的看著兩人內鬥,好像被討論來去的人不是他一樣。
張魯最討厭他這副姿態了,從鼻子裡哼出一口氣,瞬間在腰後抽出一把電鞭子,霍木一看眼神就變了:“你想幹什麼!那可是高壓電脈沖!”
“怎麼,裴青山都抗得下來,他抗不下來?”張魯笑了笑,朝著聞燭掂了掂手裡的電鞭,“怕了?”
“是你打的?”聞燭這才微妙的動了一下眉眼,沒什麼表情的看向他,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上下打量了張魯一眼,輕輕慨嘆一聲,“真有種。”
他記得裴青山後頸上那一長條鞭痕。
“呵呵。”張魯輕哼,拿著鞭子威脅道,“關於‘潘多拉實驗’,勸你知道多少說多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聞燭神色淡下來的時候,外觀上的非人感其實格外強烈,冷血動物投射在他身上的特徵才慢慢的凸顯出來了,銳利的銀白色蛇鱗慢慢的浮現在眉骨上:“我偏要呢?”
霍木看到這一幕,心頭瞬間狠狠的顫動了一下。
不好!
他還沒來得動作,就看到聞燭起身,一把拽住了高壓電脈沖的長鞭,接觸皮肉的電鞭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聽起來格外駭人。
聞燭卻彷彿沒有痛覺一般,把長鞭狠狠的拽了過來,
張魯沒想到他會膽大包天就在安全院內部動起了手來,沒注意一個踉蹌,往前撲了兩步。
只看見銀光劃開了一條細長的直線,張魯眼睜睜的看著那條發光的直線下一秒瞬間迸發出了血淋淋的皮肉和森森白骨,
隨即,他扯著鞭子的那條手臂硬生生的掉在了地上,離開了身體的手背還在地面上神經性的抽搐了兩下。
劇痛襲來,張魯慘叫聲頓時穿透了整層樓。
門瞬間被推開——
“長官……發生什麼事了!”
“不許動!不然我們就開槍了!”
“雙手抱頭蹲下!”
一隻腳輕輕的踩住了那條斷臂,用力碾了兩下,直到斷臂變成地板上綻放的皮肉模糊的血花,
蛇瞳冷漠的掀起了眼皮,在黑洞洞的槍口裡舉起了手。
幾人對視一眼,一擁而上,把聞燭死死的按在牆壁上,毫不留情的掰起手臂,考上冰冷的手銬。
完了!
霍木簡直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分鐘之內發生了一系列慘案。
這下真完蛋了。
裴青山你個殺千刀的,關鍵時刻找什麼婚戒,老婆都要下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