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駱建言這樣一個小輩派出來幹什麼?
還打起莫名其妙的同窗牌了?
聞燭沉下眸,一瞬間閃過無數種可能。
駱建言清了清嗓子,神色認真的看著聞燭,然後道:“我就是想問一下,能不能邀請您吃個飯。”
“吃誰?”聞燭納悶。
駱建言的腦子生生卡了好一會才轉回來,硬著頭皮解釋道:“……就是餐廳。”
聞燭這才後知後覺他玩得什麼把戲,有些好笑:“你不知道我已經結婚了嗎?”
而且婚姻物件就站在他身後,要不是聞燭死死的抵在門口,這只狗大概已經上獠牙了。
“年輕人膽子就是大。”
“沒關系的,我不介意。”駱建言回複的極快,他耷拉著眼皮,可憐兮兮的,看起來很誠心,“能給我一個機會嗎,學長?”
他怎麼知道聞燭最吃這一套!
不過還沒等到聞燭做出反應,率先回答他的是門被某人“嘭”的一聲關上的巨響,力道大到整層樓都能聽到迴音。
駱建言先是嘆了口氣,又遺憾的嘖了一聲,喃喃道:“還沒離婚呢?”
“裴青山,你給我回來!”聞燭指尖勾著他的頸環,忍無可忍,“蠢貨,你沒看出來他是專門來逼你動手的嗎?”
現在這麼敏感,裴青山再動手把人送進icu就好看了!
那姓駱的小學弟要真是這種時刻還敢來單純進來約會學長的人,也不會年紀輕輕幹到會議大廳的位置上了。
裴青山的視線沉沉的落到了聞燭身上,半晌,冷嗤一聲。
這人才是蠢貨,
看不出來那隻開屏的花孔雀眼神有多黏膩嗎?
就差貼他身上了。
他一邊看著聞燭,又一邊冷冰冰的想,
這個純種也夠不識好歹的,還敢在他面前蹬鼻子上臉,
反正外面現在已經夠危險了,他這樣能鬧騰的純種估計也沒個幾年好活頭了。
裴青山越想越蠢蠢欲動,
與其死在哪個不知名的地方,不如幹脆先一步死在他手裡,反正他會好好把人做成標本裱起來的。
至少不會痛。
“過來啊,愣著幹什麼?”
聞燭靠在床邊,挑著眼看他。
裴青山一邊緩緩的走過去,指尖劃出一把輕巧的短匕,視線赤裸裸的遊離在聞燭身上的各個部位,似乎在思考從哪裡下手。
“愣著幹什麼?”聞燭看裴青山站在面前半天沒動作,揚眉嘖了一聲,自顧自的低聲,“不會這也忘得一幹二淨吧?”
話音剛落,裴青山就感覺一陣雪的味道浸入了鼻尖,順著管道冰涼涼的灑進了胸腔了,彷彿要在他的胸口散開霜紋一樣,
這人的唇瓣跟他的脾氣很不一樣,軟得要命。
從唇峰到唇角,直到冰涼的唇瓣完全染上裴青山炙熱的溫度,他才算滿意。
“你親的是裴青山還是我?”
“?”聞燭腦袋還沉溺在暈暈乎乎的吻裡,壓著脾氣哄,“你就是裴青山。”
裴青山看上去十分不滿意他的答案:“我不是裴青山。”
如果裴青山沒有像現在這樣忘得一幹二淨的話,他應該聞燭的耐心只有一句話的功夫,果不其然——
“那你滾。”
聞燭懶得慣他。
“……”裴青山的手誠實的順著散開的浴袍摸到了腿根,他看到聞燭敏感的泛起了晶瑩剔透的蛇鱗,突然道,“給我看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