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唯一一個?”
裴於逍點頭:“絕無僅有。”
“那就不是特色了,”陶柚笑起來:“是特別。”
他眼睛亮亮的,沖裴於逍眨眼時滿是狡黠的神采。
他是真的愛玩,或許還是又菜又愛,裴於逍也不確定他能菜到什麼程度。
他搬開一隻箱子,空中霎時揚起大片塵埃,兩人都被嗆了幾下。
“怎麼樣,你嗓子沒問題吧?”裴於逍回頭問陶柚。
陶柚兩隻手捂住嘴,悶在袖子裡咳得眼睛都紅了。
“沒事,咳……”他用力揮開眼前的灰塵,“這屋子沒人看守嗎?”
“平時是有的,”裴於逍說:“但一般不會來打掃這下面,這兩天過年給他們都放假了。”
陶柚點點頭,看著裴於逍開啟一個又一個箱子,居然是成箱的煙花。
“這麼多?!”陶柚瞪大了眼睛。
裴於逍不以為然:“以前家裡有什麼宴會總喜歡這裡辦,所以有這些東西。”
“那你的生日會也在這裡嗎?”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
“那我們少放點,”陶柚連忙道:“別給你用完了。”
他一臉體貼。
裴於逍忍不住笑起來:“用完就再買,擔心這些做什麼。”
——滋啦!
空中忽然傳來一道電流聲,兩人循聲抬頭,看見那隻老燈泡晃晃悠悠閃了兩下。
“它是不是……要滅了?”
陶柚輕聲地,像是生怕自己撥出的氣息會把燈泡吹滅。
“應該是。”裴於逍冷靜道。
下一秒——啪!
空間霎時陷入一片黑暗,陶柚不受控制抖了下。
他眨巴著眼睛,眼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連裴於逍近在咫尺的臉都模糊了。
“現在害怕了嗎?”裴於逍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陶柚心跳開始加速,感到腎上腺素急速分泌。
“當然不,”他竭力使自己聲音聽上去平穩:“我只會興奮。”
看不見的地方,裴於逍眉梢狠狠顫了下。
這種明顯的偽裝和逞強激發出裴於逍極大的興趣,他忽然很好奇,陶柚對“興奮”的耐受度有多少。
“是嗎?”裴於逍尾音都帶著笑,轉而問陶柚:
“那要是你發現,上面那扇門也打不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