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明顯嗎?”
裴於逍:“.”
啊……春風又回來了。
他張嘴咬住陶柚送來的餅幹。
陶柚很香,他手指尖彷彿都是春天裡陽光和青草的味道,相比起來奶香四溢的餅幹變得不值一提。
裴於逍認真評價:“確實不錯。”
陶柚於是又連著餵了他好幾塊!
裴於逍:“o~~”
“我騙你的。”陶柚忽然說。
裴於逍不明所以。
陶柚咬一口餅幹,不太自然地看著窗外:“沒有送拍立得。”
·
距離開學只剩不到十天。
陶柚雖然出院了,但至少還得修養一個月,這意味著裴於逍需要獨自率先返校。
也意味著開學後,他至少有兩周只能和陶柚在週末相見。
裴於逍開始顯得有些焦慮。
“你覺不覺得我哥最近變得好顧家?”裴嘉鈺問。
午後師徒二人在院子裡曬太陽,裴嘉鈺將飛盤高高拋遠,看卡爾興高采烈飛奔追逐,兩人一狗玩得不亦樂乎。
陶柚坐在鞦韆椅上,抱了只靠枕擋在胸前:“他平時不顧家嗎?”
裴嘉鈺投來看奇葩的眼神:“他是十九歲,不是四十九。這年紀的男人不就是成天在五光十色的社會上游蕩嗎?”
“混社會哪裡好了?”陶柚覺得不盡然:“男人清澈一點幹淨一點是種美德,說明你哥潔身自好。”
“那也不至於在這樣的年紀洗手做羹湯吧!”
“注意用詞,”陶柚糾正:“是你哥愛洗手,並每天告知李阿姨要做什麼羹湯,他親手做的你敢吃嗎?”
“……”
裴嘉鈺啞口無言:“我還真就不敢吃。”
卡爾叼著飛盤回來了,快樂大狗在陽光下飛奔,高高躍起就要給鞦韆椅上的兩人來一個愛的抱抱。
這動靜砸下來,體格健壯的成年人都很難受得住,何況他倆小弱病殘。
裴嘉鈺抱著腦袋縮成一團,陶柚還算淡定,試圖以矯捷的身姿躲開大狗飛撲,再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搶下飛盤,來一個華麗炫酷的假動作。
然而理想不敵現實。
伸出的手的同時,陶柚胸腔傳來撕扯的疼痛,尚在恢複中的傷口罵罵咧咧:你要是敢瞎蹦躂咱這日子就別過了!
陶柚哆嗦著收回手,和裴嘉鈺一起抱住腦袋縮起來,準備迎接卡爾沉重的愛意。
一秒、兩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