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璃輕輕的抬頭看了一眼急衝衝朝她飛奔而來的妙齡少女,腦海裡就浮現出了對這個女人的記憶。
就是她和她那妾室庶出的母親聯手害死了她原主的孃親,更是想毒啞她,毀她容貌,對她威逼利誘恐嚇成痴傻。
記憶中,五歲那年的噩夢猶如毒蛇般緊緊的纏繞在她的脖頸,疼痛得難以窒息!
這是這具身體傳來的本能,本能的對這個女人感到恐懼,害怕。
她微微勾唇,乾燥枯黃的小手輕輕的撫摸著臉龐上的驚悚疤痕,眸光陰寒,戾氣湧動,那雙水潤烏黑的眼眸驟然泛紅,隱約變成了一雙邪魅的血瞳。
她輕輕一笑,血瞳乍現,她乾裂的唇瓣淡淡吐出輕柔的二個字,卻如此凌厲冰冷。
“跪下!”
奔跑中的南宮婷即將來到這個小賤種的面前,她的手剛揚起,要狠狠的給她一個耳光,卻淬不及防的摔了下來,兩條膝蓋硬生生的跪在冷硬的地板上,那疼入骨髓的痛感傳遍全身。
疼得她面色都猙獰扭曲了起來,她努力想站起來,卻怎麼也動不了。
兩條腿就像鑲入了地板裡一樣。
她抬頭惡狠狠的盯著南宮璃剛想謾罵,對上那雙異常漂亮妖嬈血瞳,她猛然的咋舌,眼眸睜得大大的。
這雙眼睛,很可怕。
她清楚的能感覺到從她眼眸傳出來的陰狠戾氣,這不是那個膽小懦弱的南宮黎。
“磕頭!”南宮璃再次輕飄飄的看向她,嘴角的弧度再次上揚。
不錯,看到這個女人這個模樣,她心情挺好的。
幸好老天沒有奪去她的一身異能,否則,她可真是要虧大發了!
南宮婷聽到她的話,腦子都傻了,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想罵卻發不出任何的一絲聲音,她努力了幾次,一丁點聲音都沒有,她再次慌了。
身子卻不受控制的向她磕頭!
一個兩個三個...
磕得她都頭破血流了,不知道磕了多少次,她就是停不下來。
周圍聚集的下人們越來越多了,都不敢靠近,一是害怕這個死而復生的三小姐。
二又不敢上前幫那磕頭磕得頭破血流的二小姐。
“你,給我拿把椅子,端茶拿點心過來!”
南宮璃血瞳瞥向了一個侍女,冷冷的開了口。
那侍女就像被人控制了魂魄似的,不受控制的聽從了她的吩咐。
椅子,茶水,點心,一樣不落的送上來了。
南宮璃舒舒服服的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喝茶,吃著點心,這寒冷的天氣裡,儘管城中沒有下雪,那冰冷的潮溼的天氣卻是十分寒冷。
冰冷刺骨也不為過,她那單薄的衣裳根本抵禦不了寒冷。
可她卻沒有絲毫感覺到冷。
因為,她喝了那隻雪狐的血。
就在她想起那隻雪狐的時候,匆匆趕來的二夫人終於氣急敗壞的來到了她的面前。
豐腴秀麗的二夫人說不上姿色有多好,勉強看得過去,就那尖酸刻薄的嘴臉,倒是令她看不過眼。
“婷婷,你這是幹什麼呀?給我起來,你怎麼能給那個小賤種磕頭呢?”
二夫人氣急敗壞的去拉自己的女兒,根本就不把南宮璃放在眼裡。
南宮璃輕蔑一笑,一雙妖嬈的血瞳直勾勾的射入她的眼眸,唇瓣輕輕一掀:“跪下,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