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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明白得似乎太晚了。

看著她強勢的面容，似乎沒有妥協的餘地了。

“我很討厭你們男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自以為是的以為這樣的決定就是好，可是你從來都不曾想過，你所做的這個決定，我和夜雲爵到底需不需要！”她冷笑著。

若是她和夜雲爵擁有的天下，是靠著犧牲手下來鞏固的，那她和他就不配做君王帝后。

夜衛跟著夜雲爵身邊多年了，耳濡目染，把夜雲爵的行事作風全部都學到了精髓。

夜雲爵曾經所做的事情，都是自以為是的為她好，可是呢，她得到了什麼？

她得到了更嚴重的傷害，沒有彌補的餘地，更沒有挽回的餘地。

她不想夜衛在重蹈覆轍了。

錯過夜兮，一定是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

“對不起娘娘...”夜衛低下了頭，紅著眼卻什麼都說不出。

他當時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帝君就說過不行的。

他一意孤行，總覺得自己的自身和使命就是為神殿犧牲，為主子付出一切。

可是，他卻不得不把忠心放在了情愛之上。

南宮璃嘆了一口氣，“起來吧！”

夜衛卻不敢起來：“夜衛知罪，請娘娘責罰！”

這時，夜雲爵緩緩走出來，冷眸斜睨了他一眼，看向自己的媳婦，似乎消氣了不少。

南宮璃看向他，指著夜衛說道：“你不就是想知道，我為什麼那麼執著讓夜衛和夜兮成婚嗎？”

夜雲爵一臉茫然，真的沒看出她的心思。

“暗衛殿的使命，終身護主，為主子捨棄一切！無條件...”她頓了頓，有些說不下去了。

夜雲爵抿唇，這是他當初定下的死令，違抗者，殺無赦！

南宮璃有些紅著眼，看著夜兮，一臉心痛，“夜雲爵，你不覺得夜衛如今所做的事情，和你的作風一模一樣嗎？包括整個暗衛殿的行事作風...”

和他如出一轍，的確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會有什麼樣忠心的下屬。

夜雲爵一驚，湧起了不好的預感。

“因為你的倨傲，你的自大，你的自以為是，你的狂傲，你的蔑視，扭曲了他們的三觀！你與生俱來就擁有無數的財富權貴，你可以狂妄自傲，蔑視一切，可是，他們憑什麼？”她徒然冷厲的指著夜衛對著他發文。

夜雲爵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了。

不是消氣了嗎？怎麼又劍拔弩張的對著他了？

“你是神族九殿下，權勢滔天，神力無敵，可以為所欲為，只要你認為對的，你就可以肆意妄為，包括傷害我！你以為你自導自演的哪一齣，是為了我好，為了保住我的命，可是，你從來就不懂我想要的什麼！

就算我南宮璃死了，也是想和你一起死，而不是留下來苟且偷生！”

她言詞十分的激烈，怒紅了雙眼，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夜雲爵怔了怔，他知道，她所指的是什麼。

是他當初，擅自決定的，用了替身和珊瑚同房，讓她心如死灰，便不會剜心救他了。

可是，他還是失策了。

哪怕他如此傷她的心，她還是義無反顧的剜出心頭血，用她的命換他的命。

他想起這些，喉間彷彿被扼住了，說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