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父雖然氣憤,可廖宏說到底也是自個兒的孩子,為人父母哪能不擔心呢?
他轉頭看著程安玖拱手懇求道:“程姑娘,阿宏他的性子老朽知道,這傷天害理的事情,他斷然是不敢做的,給宋家代寫的那封信是出於什麼目的,阿宏也定是不知情的,還望你們調查清楚!”
“老人家請放心,我們知道信的內容,也知道令郎在其中擔任怎樣的角色。如今請令郎回衙門是協助調查,只要他說的都是實話,想來大人也不會留難的。”程安玖安慰道。
廖母已經哭了,她拉著兒子的手,生怕這一放開,人就要被帶走。
廖宏一顆心好似沒有著落似的,死死地握緊了母親的手。他這一輩子都沒有進過衙門啊,出了這樣的事情,將來還怎麼下場子考試,還談什麼出仕當官呢?
他悔不當初,可心裡卻也極力的告訴自己,他根本就不知道內情,怎麼能怪他呢?
廖父聽程安玖如此說,明白的點了點頭,對兒子道:“為父這就陪你一塊去衙門,你只管實話實說就好。”
廖母紅著眼睛看著丈夫,急切的喊了聲:“阿宏他爹……”
廖父沒有理會老妻,斜睨了兒子一眼,揹著手走出籬笆竹門,丟下語重心長的六個字:“君子得坦蕩蕩!”
文師爺派出去的幾個捕快一無所獲的回衙,而程安玖,卻直接了當的將寫信的執筆人帶了回來。
這在班房裡,引起了不小的一陣騷動。
高府尹還沒有下衙,聽到文師爺的彙報後,露出深邃的笑意,點頭道:“阿玖這姑娘,本府沒有看錯她啊!”
“是啊,大人您可要親自過去問問那書生?”文師爺問道。
高府尹擺手,應道:“交給阿玖去辦吧。”
文師爺便笑著道是,而後他又聽高府尹問道:“秦昊那邊還沒有訊息過來?”
文師爺搖頭,安慰道:“高淳縣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茫茫人海的,少不得費些功夫!”
高府尹聽罷,淡淡的嗯了聲,倒是沒有再多說什麼。
而審訊室那廂,廖宏倒是十分配合,如實的將當時的情況交代了出來。
拿到口供之後,程安玖沒有自專,而是在第一時間呈交給了高府尹。
廖宏該如何安置,是暫時關押聽審,還是先將人放回去,她需要問過上司的意見,畢竟此時此刻,不是在警隊那會兒,由她全盤指揮,說一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