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西點點頭，“嗯……但是不多，畢業後我們都去向了不同的城市，尋含去了日本，夏茗去了四川，還是和傅思哲在一起。天各一方的我們之間的交集也更少了。其實五年前你走後，夏茗哭了很久很久……一直不肯讓新成員住進宿舍。”

夏茗……她進大學認識的第一個人，第一個拉著她逃課去操場看球賽的女孩，一個為了愛情差點丟了自己性命的女孩……

“我偷偷跑掉了……應該給你們造成了不少的困擾吧。”林木木低沉著頭，不敢去看池小西的眼睛。

“還行，就是很長一段時間都難以適應，沒人給我們點外賣了，我們需要自己跑去食堂吃那些油膩的食物。生活中一下子少了兩個人……你和洛明秋。”

“洛明秋？他也跑了嗎？”林木木嗤笑著，覺得有些可笑。

“嗯……他轉校了，去了北方，此後再也沒見過。”

林木木輕笑一聲，搖了搖頭：“看來我和他還真的有蠻多相像的地方，做錯了事情第一個念頭就是逃。

洛明秋，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原諒你！可我又不屑於去原諒你，因果迴圈，世間輪迴，我已經不需要你的歉意和懺悔了！

“木木……你還恨他嗎？畢竟是他毀了所有的一切。”池小西擔憂的握住林木木的手，不想讓她又受過去的困擾。

“不恨……我不恨他！恨一個人太累了，他只是我生命中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就算他把我們原有的生活軌跡攪的一團糟，但那都過去了，我只想好好珍惜現在的生活，至於他……這輩子內心的煎熬就已經夠他受的了！”林木木冷冷的說著。她瞭解洛明秋，他是一個放不下的人，軟弱盲目，逃不開的夢魘只會讓他在每個深夜痛不欲生。

……

……

一頓年夜飯後，按照過往的習俗，她們一行人又來到久違的長河河畔，吹著寒風，等待著滿夜燦爛的煙火。行人一如既往，年味也一如既往。

沈媽媽和陳默二人互相攙扶著在河畔散步，給年輕人留下了屬於自己的空間，毛江把池小西背起，看著河水波光粼粼，激盪出一層又一層的漣漪，池小西就像大學時那樣，青澀的微笑著，如同一個孩子，被無限的寵愛包裹。

“冷不冷？”沈君山把她抱在懷裡，緊緊的靠著。

“不冷，空氣冰冰涼涼的，聞著很舒服，也不疲倦。”林木木貼在沈君山的懷裡，大口的呼吸著。

“那我以後每天都帶你出來兜風，呼吸新鮮的空氣！”沈君山幫她把耳邊的碎髮輕輕挽在耳後，稍稍鬆開了些，牽著她的手漫步在長河河畔。

“星月的婚紗怎麼樣了？”林木木想起答應過許星月的事情，定製婚紗是需要時間的，也不知道設計師願不願意在年關接單。

“我把需求發給設計師了，她剛好曾經設計過一款類似的，一直掛在店內，還未售出，再精修一下就行了，婚紗照過幾天就可以拍，酒店的佈景清畫也畫出了草圖，倒時候就可以佈置了。”沈君山從容的說道。

“嗯……有你在我放心！”林木木把頭靠在沈君山的肩膀上，短暫的休憩一會。“你怎麼那麼厲害，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好。”

“因為我是你最後的依靠啊！如果我都搞不定了，那你怎麼辦？”沈君山攬著林木木的肩膀，把頭抵在她的青絲上。“是不是累了？到旁邊坐一會吧！”

林木木從小就不擅長運動，走幾步路就會喘大氣，沈君山把她抱起，緩緩朝河邊的長椅走去。

林木木靠在沈君山懷裡，看著夜空上繁星點點，一閃一閃，像極了林遠的眼睛，“星星好美啊！”

“沒有你美！”

“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