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大博物館裡,沈肖興奮地走在了前面,夏侯玄好笑又無奈地跟了上去。
“沈肖,要去哪兒?前面還有很多地方還沒有看。”夏侯玄跟上沈肖急匆匆的腳步問道。
“畫展,我想先去看畫展。”沈肖說道。
“畫展?”你什麼時候對畫展這麼感興趣。“那我們就去那裡吧。”夏侯玄配合著沈肖。
“嗯,好,快走吧。”沈肖再次加快了腳步。夏侯玄再次跟上沈肖的步伐。
畫展區,沈肖看著一張張讓人覺得活潑、歡快、色彩明豔的,充滿了陽光的油畫作品,他的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
“夏侯玄,快看這張。”沈肖興奮地對夏侯玄說著。
夏侯玄抬眼看去,那是一張夕陽下的籃球場,只有兩個籃球架,看起來還有些破舊,一群孩子在快樂地玩耍著。
“籃球嗎?”夏侯玄說道。
沈肖看著畫,說道:“我小時候也是這樣在籃球架下面玩,即使很晚了也不會離開,小夜就一直陪著我玩,即便別的小朋友都回去,只剩我們兩個人也能玩得很開心。”
“是嗎?”夏侯玄平淡地說道,其實聽著前半段他是很高興的,“那確實很開心。”語氣中卻聽不到一點開心的感覺。真是快樂,但是這種快樂,我怎麼也不會擁有的。我的童年,呵……
“還有這張,你看,是小學的校門,看到校門,我就想起了……”沈肖繼續為夏侯玄解說著自己童年的小事情。
“沈肖,我覺得那副畫不錯,我過去看看,你在這慢慢看。”夏侯玄聽到那些歡樂的事情,內心只有刺痛,他無奈又難過地打斷了沈肖。
“嗯,好。”沈肖停下他的喋喋不休,應道。
沈肖沒有對那些青春的,充滿活力的畫停留太久,前面的黑色背景的畫,更加吸引了他的眼球。他的雙腿牽引著他走了過去。
這幅畫,遠遠地看去,只有黑色的一團影子,看不出任何的形狀,但是當沈肖走近,再走近的時候,他好像看到了模糊的人的輪廓,就在他看得越來越清晰的時候,就在他要看清那副畫中的人的面部輪廓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他什麼人影也看不到了。他又眨巴眨巴了一下眼睛,在看過去,原來那只是一條黑色的河流,河流周圍是灰黑色的河岸,岸上有一家青磚房,發著淡淡的黑光。
“原來沒有嗎?”沈肖疑惑地想著。
沈肖站在這幅畫的前面,又看了一會,將這幅畫的每一個細節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還是沒有找到他剛剛看到的東西。他看向這幅畫的介紹,這幅畫的標題是“自我”。
沈肖看看標題,再看看頭上的那副畫,喃喃自語著:“自我,真的是自我嗎?難道那個是……”
口袋裡震動的手機打斷了他的繼續想象。沈肖想到了與景夜的約定,立刻回到了現實當中,雖然驚喜與激動,但是沒有立刻接起電話,他知道在博物館裡接電話,是遭人厭惡的。
祈禱著手機多震動一會,他從畫展廳大步地往外走去,儘量在不影響別人的情況下,快速地接起電話,終於到了外面的臨時休息的走廊上,在電話的震動越來越弱的時候,他終於接起了電話。
“喂,小夜,我接到了。”沈肖高興地對景夜宣佈著。
“恩,肖,你接通了。”從睡夢中醒來的景夜,第一時間打給了沈肖,語氣中還有些慵懶。這通電話是景夜之前與沈肖約定好的。
“小夜,是剛睡醒嗎?”沈肖看了看時間,問道。
“恩,睡了一個很久的覺,超出了我的預計。”景夜答道。景夜看著鬧鐘上顯示的10點鐘。他已經很久沒有睡到這麼晚了。即使他想睡,也怎麼也睡不著。
“恩,多睡會也好,讓自己好好休息,別太累了。”沈肖關心著,“小夜,我今天來看博物館了,裡面的畫展還有像我們小時候玩的籃球場一樣的畫呢!”
“哦,是嗎?跟我說說,是很小的籃球架嗎?”景夜猜測地說道。
“什麼很小的籃球架,這也把我們說得太弱了吧,就是一樣的籃球架了,只是有些舊了而已,就在小學裡啊。小夜,這怎麼能忘記呢?”沈肖不滿地反駁道。他突然感到跟他通話的景夜真的很健忘,要不是聲音一模一樣,他都要懷疑了。
景夜立馬承認錯誤:“我知道錯了,肖,你打球很厲害。”
“恩,這還差不多。”沈肖對景夜的誇獎總是沒有免疫力,一下子就飄飄然了,腦子也不會轉了,“小夜,我這快放假了,聖誕節,能放很久。”沈肖暗示著景夜,又不想說得太明顯,他想要給景夜驚喜。
景夜回答道:“恭喜你,可以休息了。”
“難道你就沒有其他的想法嗎?”沈肖問道,帶著點小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