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擎,你只要告訴我七彩琉璃鐲是不是在你們玄家,我就放了你和你的家人。”陸洵居高臨下的看著玄擎。他之所以會知道七彩琉璃鐲在玄家,是他的女兒陸翎羽告訴他的。她說她在玄歌的手上看到了一隻有著七彩光芒的手鐲,經過翎羽的描述,他覺得那隻手鐲就是他苦苦尋找了多年的七彩琉璃鐲。
為了得到七彩琉璃鐲,他暗中動了一些手腳給玄家安上了一個罪名。不然以玄擎的職位,他也是無法直接對他動手的。當然,那隻手鐲就算不是七彩琉璃鐲,他也是沒有任何損失的,因為除去玄家對他來說只有好處。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七彩琉璃鐲,你要殺就殺,別找什麼藉口!”玄擎憤怒地瞪著陸洵。七彩琉璃鐲的確在他們玄家,玄歌出生的時候因為身體一直都不好,所以他就將七彩琉璃鐲放在了她的身上。
本來他是想等玄歌長大一些就將七彩琉璃鐲收起來的,可是每一次只要將七彩琉璃鐲取下來,玄歌的身體就會變得病懨懨的。所以這些年七彩琉璃鐲一直就戴在玄歌的手上。沒想到卻被陸洵發現了。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等我抓到你女兒,看你還怎麼嘴硬!把他們綁起來!”陸洵冷哼一聲,拂袖走出了地牢。
清風拂過竹林,響起一陣陣沙沙之聲,這獨特的大自然旋律,和那飄散在空氣之中的清冽竹香,讓行走其中的人感覺到心情一陣的舒暢。
玄歌在青黛的攙扶下,蹣跚著步伐慢慢的向著竹林深處走去。如果他們現在不是在逃難,或許她會停下腳步,好好的欣賞這裡的風景。
“小姐,我們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吧。”看到玄歌被汗水浸濕的衣衫和發絲,還有那已經滲出了絲絲血跡的紗布,青黛不忍的開口道。小姐可還受著傷呢,怎麼能夠承受的住這樣的奔波啊?
“是啊小姐,您的傷口已經在流血了,您還是休息一會兒吧。”
“我們已經走了這麼久了,休息一下應該不會有事的。”阿武和另一名丫頭也一起勸道。
“我沒事,等天黑了我們再停下來休息。”玄歌淡笑道。為了不被人發現他們的行蹤,在來竹林的路上,她就讓阿武將馬車趕向了與竹林相反的方向。這一路上,她也讓阿武他們按照她的要求消去了他們經過的那些痕跡。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繼續趕路的好,畢竟他們現在還在竹林的邊緣。
“可是小姐…”青黛還想要勸玄歌,卻被玄歌開口打斷了。
“好了,我真的沒事。阿武,你去將那株有著三片葉子的藥草摘下來,記住不要留下痕跡。”玄歌指著不遠處的一株藥草說道。其實她也有些奇怪,自己為什麼會認識這些藥草,而且腦中還出現了很多的丹方。
“小姐,您要的藥草。”阿武很快就摘好藥草趕了上來。
玄歌伸手接過藥草,將藥草放入了隨身的儲物袋中。她摘的這些藥草大多數都是對傷口有好處的,現在她最主要的就是要將自己的傷養好,盡快的離開甄煥國。等到自己變強大了,再回來為家族報仇。
丞相府中,陸翎羽一臉開心的向著大廳的方向走去。她剛剛聽說,玄家已經被父親派去的人給滅了,這個訊息讓她興奮地幾乎想要尖叫,她終於可以不再看到玄歌那個討厭的女人了。
想起自己和玄歌之間的仇怨,陸翎羽微微的皺起了眉。
一年前,她憑藉著自己的實力,考進了星蘭學院。本以為除了那些王子和公主外,自己會是學院中最優秀的人。但是玄歌的出現,卻讓她的這個想法徹底的破滅了。雖然玄歌的修為比她還略差一點,但是玄歌的容貌卻比她要好看很多。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喜歡的三皇子對玄歌特別的好。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一直希望,玄歌可以從這個世界上徹底的消失。
前些日子,她去書房給父親送娘親做的點心,誰知到了書房她父親卻不在。正當她失望的想要離開的時候,桌上的一本冊子引起了她的注意,忍不住好奇拿起冊子翻看了一下,發現那本冊子上記載的都是一些有關於七彩琉璃鐲的訊息。
當時她就想起了曾在玄歌的手腕上,看到過一隻類似於書上所記載的手鐲。於是計從心頭起,她不僅要讓玄歌死,而且要讓與玄歌有關系的人都死絕。所以她就將玄歌有七彩琉璃鐲的訊息告訴了她的父親,因為她瞭解父親,知道父親若是得到了七彩琉璃鐲的訊息,一定會不擇手段的去得到。果然事情和她預想的一模一樣!
跨步走進大廳,陸翎羽恭敬的對著正坐在首位喝茶的陸洵行了一禮,“父親!”
陸洵微微頷首,指了一下右側的椅子,“坐吧!”
“是!”陸翎羽應了一聲,走到一旁坐了下來。
“你已經知道玄家的事了吧?”陸洵喝了一口茶,看向陸翎羽問道。
“是的父親!羽兒聽說玄歌跑了。”聽到這個訊息時,她十分的驚訝,按理說玄歌現在還受著傷,應該不會跑掉才是。
“恩!”陸洵點了一下頭。他早已派人守住了城門,然而卻遲遲不見那玄歌出現。
陸翎羽微微沉思,開口道:“羽兒覺得,那玄歌既然沒去城門,就一定還在都酈城。她現在受了傷肯定是需要藥草醫治的,我們可以先從那些藥店著手,只要有人購買療傷藥,我們就將那人抓起來審問。”只要能抓到玄歌,她寧願錯殺,也不放過一個。
“此法甚好!”陸洵滿意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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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月大陸 三、煉制丹藥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銀色的月光自茂密的竹葉間灑落而下,在地上映出了一個個細碎的光點。
晚風輕輕地吹拂著,竹葉發出的沙沙聲,和遠處動物傳來的叫聲,讓這片寧靜的竹林增添了一份神秘和詭異。
“這裡好可怕啊!不會有妖獸跑出來吧?”青黛害怕的縮著身子,目光恐懼的看著遠處的黑暗。她雖然是個丫頭,但是卻從來沒有在外面餐風露宿過。
“青黛姐,你不要說了,我好害怕啊!”梅葉白著臉,向著阿武的身旁靠了靠。
“你們不要怕,有我在呢。”阿武自信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他可是玄家修為最高的侍衛,要對付一兩只妖獸還是不在話下的。
“哦!”青黛和梅葉弱弱的點了點頭。雖然阿武這樣說,可是她們畢竟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而且要是真的有危險,她們也會讓阿武先保護小姐的。
轉頭看向一旁的玄歌,只見她正在將那些從竹林裡摘到的藥草放入一個小罐子裡細細的絞碎著。
“小姐,這些讓青黛來做吧。”青黛連忙來到玄歌的身旁,伸手想要接過玄歌手中的小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