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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鍥子 (10)

臺上,許斐燁與賴有志正激烈的對戰著。

槍影、劍影化為了實質,在半空中不斷地碰撞著,發出了一陣陣刺耳的“鏘鏘”聲。

許斐燁的修為是金丹二層,賴有志是金丹三層,不過許斐燁淩厲的招式和閃電般的出手,卻完全的彌補了這中間的差距。再加上他的神識因為淬煉過的原因,比一般的金丹初期修士要強一些,所以賴有志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中。

賴有志見自己竟然落了下風,眼中閃過一抹陰狠。他手一抬,只見一道金光劃過,一隻金色的大鼓就出現在了賽臺的中央。

“咚!咚!咚!”金色的大鼓發出沉悶的聲音。

許斐燁臉色一白,一大口鮮血從他的口中噴了出來。好厲害的法寶啊!那“咚!咚!”的聲響,不僅讓他的識海翻滾不已,而且他的五髒六腑也都被震出了內傷。

“震魂鼓的滋味不錯吧?”賴有志得意的大笑著,同時源源不斷地釋放出自己的靈力,控制著震魂鼓。使得震魂鼓的節奏變得更快,聲音也變得越來越響。這個震魂鼓是他在一名鬼修的身上得到的,當時他也是差一點就隕落了。本來是想留到最後對付強敵的,卻沒想到第一場比試就被許斐燁給逼了出來。

許斐燁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身體也開始控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現在的他,連開口都無法做到。難道他真的要絕命於此了嗎?可是他真的好不甘心啊!

“許斐燁,你快認輸啊!”莫熙兒焦急的流出了眼淚,緊握著的拳頭早已沁出了冷汗。

許斐燁此時除了那“咚咚!”的鼓聲外,根本就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噗!”他再次噴出一口大鮮血,就在他支援不住將要倒下去的時候,一道神識悄無聲息的裹住了他。頓時,他身上的那種束縛感消失不見了。

許斐燁心中一驚!是誰在幫我?賽臺的周圍可是都布有隔絕神識陣法的,對方的神識怎麼可能突破陣法來幫他呢?可是事實就在眼前,容不得他不相信。到底是誰的神識如此強大呢?

“你有沒有感覺到陣法有異動?”正在觀戰臺觀戰的秦臻詫異的開口道。

身旁的灰衣老者微笑的點了下頭,“的確感覺到了一絲波動,或許是臺上那個年輕人的同伴,看到他受傷太激動了吧。”他在發現陣法有異樣的時候,就用神識探查過,並沒有發現陣法有被攻擊過的跡象。除非對方是七級以上的陣法大師,不然是絕對不可能在陣法毫無損壞的情況下,將神識探入陣法的。

“你看臺上的那個年輕人,他的表情好像不像之前那麼痛苦了。”另一名鶴發的老者注意到許斐燁的情況後,詫異的說道。

“難道?”幾人對視一眼,眼中皆都有著一抹不敢相信。難道真的有人在他們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將神識探入了陣法?

“繼續戰鬥,對方也不輕松。”正在許斐燁疑惑間,玄歌的傳音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

是玄歌!許斐燁雙眸一亮,閃過一絲驚喜。

他慢慢抬起頭,看向對面的賴有志,發現他的神情果然帶著一絲疲憊。看來要驅動震魂鼓,也不像是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許斐燁不再猶豫,抬手揮出長劍,長劍立即帶起了一圈圈淩厲的劍芒,轟向了賴有志。

“不可能!”賴有志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劍芒,雙眸不敢置信的瞪大。對方怎麼可能在他震魂鼓的控制下,還能發動攻擊呢?

“玄歌,你快看!許斐燁他可以動了!”看到許斐燁發動攻擊,莫熙兒興奮地拉住了玄歌,激動地大喊大叫。

“嗯!”玄歌勾唇淺笑。

“啊!”一道悽慘的叫聲在臺上響起。

只見賴有志瞪大著雙眼,一臉猙獰的向後緩緩倒去。還未完全落地,一道道血線突然在他的面板上顯現,猶如蜘蛛網一般的從他的臉上蔓延開來,很快的就布滿了他的全身。

血線慢慢擴大,終於完全裂開,鮮血猶如噴泉一般,從那些血線中狂噴了出來,“碰!”終於倒地的賴有志連動都沒有再動一下,便沒有了氣息。

許斐燁抬手收起賴有志的戒指和臺上的震魂鼓,吞下一顆丹藥後,拖著疲憊的腳步緩緩地走下了賽臺。

“許斐燁贏了!太好了!”莫熙兒興奮地跳了起來,快步向著許斐燁沖了過去。

許斐燁剛剛走下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沖過來的莫熙兒給抱住了。柔軟的身體,淡淡的幽香從她的身上傳來,讓人聞著很是舒服。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莫熙兒緊緊的抱著許斐燁,身體微微的有些顫抖,她的眼淚再也無法控制的狂湧而出。剛剛她真的快要嚇死了,真的以為許斐燁就要死了。

“那個…你先放開我好嗎?”許斐燁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懷中的莫熙兒。她這是受什麼刺激了嗎?

感覺到肩上傳來的溫熱感,許斐燁身體一僵,心突然像是被燙到了一般,想要推開莫熙兒的手也變成了溫柔的輕拍,“好了!好了!別哭了,哭的像只大花貓似的難不難看啊?”

“你才是大花貓!你才難看呢!”莫熙兒下意識的回道,突然意識到自己正抱著許斐燁,一張俏臉頓時漲的通紅,一把推開許斐燁,捂著臉快步跑開了。完了!完了!自己怎麼會抱他呢?她的一世英明啊!

“不會又生氣了吧?”許斐燁無語的搖了搖頭,向著玄歌走去。

看著蹲在不遠處,不斷在地上畫圈圈的莫熙兒,玄歌微微一笑,轉目看向已經走到面前的許斐燁,“還好吧?”

“嗯!”許斐燁笑著點了點頭,“玄歌,這次要不是你,我就回不來了。”在那一瞬間,他真的以為自己快要死了。

玄歌笑著搖了搖頭,“別說這些了,去休息區療傷吧。”他是她的朋友,她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死。

“好!你也注意安全。”許斐燁笑著應道,緩步向著一旁的休息去走去。他這一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遇到了玄歌。

“難道是那個小家夥?”秦臻看著人群中的玄歌,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