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雷逸塵笑著點了點頭。不管‘他’是玄擎還是陌笙,對於他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別。因為在他的心中,‘他’永遠都是他的朋友,很重要的朋友。
“逸塵,你能說服‘他’為我們雷家所用嗎?”雷訓河還是不想放棄玄歌。逸塵和玄擎的關系那麼好,或許逸塵能夠勸得了‘他’。
雷逸塵笑著搖了搖頭,“‘他’決定的事很難改變,而且‘他’適合更大的天空去飛翔。”雷家雖然是華郾城的第一家族,但是他相信用不了多久,玄擎的實力就會超越雷家。畢竟現在的玄擎,比起當初從秘境中出來時更強大了。而且‘他’的身邊還有著白櫻和炎兩名超級強者。
雷訓河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抬步向著會場最前面的座位走去。那裡的位置,是專門為他們這些大家族的家主,和宗門的宗主們準備的。目的就是為了方便他們交流。
“雷家主還真是好大的派頭啊!當真以為雷家是第一家族不成?”
“不就多了一個化神修士嗎?有什麼好神氣的?哼!”
“當然神氣了,不然怎麼會不把我們這些門派放在眼中呢?”看到雷訓河,在座的眾人冷言冷語的嘲諷道。
雷訓河微微的皺了皺眉,臉上的笑容卻絲毫不減,笑呵呵的看向眾人,“不知雷某哪裡得罪了各位,還請各位明示。”不用猜肯定是因為逸塵幫玄擎的事。
“雷家主真的不知道嗎?”古域派宗主徐烏奈冷哼一聲,目光冷冽的掃向了雷訓河。
“還請徐宗主明示,若是錯在雷某,雷某絕不推卸責任。”一滴冷汗自雷訓河的額角悄悄滑落。他自然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沒想到這些人竟然絲毫不給他面子,一來就開始興師問罪。
“你兒子雷逸塵昨日打傷我宗門的幾名弟子,雷家主不會沒聽說吧?”徐烏奈沉聲道。
雷訓河扯出一抹笑容,“有這回事嗎?我怎麼聽說是有人要強行闖入一名金丹修士的院子,所以才被那名金丹修士給教訓了呢?我們家逸塵只不過看不過他們欺負弱小,說了幾句公道話而已。各位要是不信的話,不如我們當場找那名金丹修士對質如何?”
雷訓河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玄歌,“正巧,那名金丹修士今天也來了。”既然禍是玄擎惹出來的,自然該由‘他’來解決。他們雷家,可不背這個鍋。
眾人順著雷訓河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正在感悟中的玄歌,心中皆都一驚。‘他’竟然在感悟!
“宗主,那名金丹修士是一名很厲害的陣法師,那天田不易和東方尚餘進了‘他’的房間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龔化也是被‘他’一掌拍飛的。”虛心宗的一名長老附身在虛心宗宗主的耳邊說道。若不是他親眼所見,根本不相信那名金丹修士會那麼強。
虛心宗宗主聞言,眼中滿是震驚之色,“你怎麼不早說?”隨即想到自己這兩天都在閉關,也就釋然了。
擺了擺手,“靜觀其變吧!”怪不得那名金丹修士能夠在這樣的環境下感悟。
轉眼看了看一直沒有開口的萬山劍派、衍月門、風雷閣和奔雷山莊的幾名宗主,虛心宗宗主在心中暗笑。一群老狐貍,真是看戲不嫌事大。這明顯的是希望其他宗門跟雷家鬧起來,他們好坐收漁人之利。
“去叫那名金丹修士過來。”徐烏奈對著身旁的一名弟子吩咐道。他當然知道破壞別人感悟是一件非常不道德的事,不過既然那名金丹修士早晚都要死,那破壞‘他’感悟也只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是!”那名弟子應了一聲,向著玄歌的方向走去。
“咔嚓!咔嚓!”隨著一連串爆響在玄歌的識海炸開,她的心境開始不斷地提升,神識也再次提升了一檔次。雖然修為沒有上漲,但是實力卻又上了一個層次。這次來論道大會,果然沒有來錯。
感覺到有無數道目光正看著自己,玄歌凝神靜氣,從感悟中退了出來。
看到古域派弟子向著自己這邊走來,雷逸塵站起身想要阻攔,卻被一旁的古慕寒拉住了。
“交給我。”古慕寒說著,已經上前擋住了那名弟子。這件事逸塵不宜出頭,而他孤家寡人一個,沒有逸塵那麼多顧忌。
“我是古域派的弟子,我們宗主有事要問這名金丹修士,請你不要擋著路。”古域派的弟子開口道。雖然他不知道古慕寒是誰,但是一看古慕寒的氣質就知道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你眼瞎嗎?沒看到別人正在感悟嗎?”古慕寒冷笑著嘲諷道。古域派又如何?他會怕嗎?
玄歌睜開雙眼,笑著看了一眼身旁的雷逸塵,站起身向著會場的前方走去。她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是剛剛雷逸塵想要沖出去的那一幕,她卻是看到的。在這樣的局面下,雷逸塵還能站在她這一邊,的確讓她很是感動。自己雖然救了他一命,但是雷家卻是他的全部。他不是傻瓜,很清楚該如何抉擇。但是在她有危險的時候,他還是不顧一切的想要沖出去替她擋著。所以這份情誼,她會記在心裡。
看到玄歌向會場前方走去,雷逸塵和古慕寒對視一眼,連忙跟上。
古域派的弟子見狀,也跟上前去。不管對方是自己走過去的,還是他叫過去的,對他來說都沒有區別,反正人過去就行。
在場的眾人見狀,也紛紛好奇的停下了討論,詫異的看著玄歌幾人。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還有個金丹修士呢?”
“看樣子是要幹起來了,你沒見前面的那幾位臉色都不好嗎?”
“就算真的打起來,跟那名金丹修士又有什麼關系?”
“最近天數拍賣場不是賣出了一塊神晶髓嗎?聽說得到神晶髓的就是那名金丹修士。”
“我怎麼聽說得到神晶髓的是一名築基期的女修呢?”
玄歌停下腳步,環視了在場的眾人一眼,目光與雷訓河相遇時,她眼中閃過一絲明瞭。不用說,他已經認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