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遠也轉頭向著門口看去,看到來人,他有些驚訝,連忙站起身,“宗主,您怎麼來了?”
牧雪欣聽到牧遠叫玄歌宗主,微微一愣!剛剛就聽爺爺說古域派現在的宗主很厲害,她以為也和爺爺一樣是個老頭子,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年輕,甚至看上去比她還小。
“聽說你孫女被馬邑打傷了,過來看看。”玄歌見牧雪欣正好奇的打量著自己,微笑著對她點了一下頭。
“多謝宗主關心!欣兒她已經沒事了。”牧遠連忙道謝道。
玄歌微微頷首,拿出幾瓶丹藥遞給牧遠,“牧長老,這個丹藥你拿著。”
“多謝宗主!”牧遠收下丹藥道謝道。宗主是天丹宗師,‘他’給的丹藥必然不是凡品。而且他現在最希望的就是,欣兒能快些恢複。
“宗主,沒想到您竟然這麼年輕。”牧雪欣笑著開口道。之前在聽爺爺說‘他’做的那些事時,她就非常的崇拜‘他’。
玄歌微微一笑,看向牧遠,“我就不多打擾了。”牧雪欣之所以受傷,是因為馬邑對自己懷恨在心,所以她現在要去風雷劍派討回公道。
“我送宗主!”牧遠開口道。
“不必。”玄歌抬手做了個留步的手勢,向著外面走去。
雷修然放下玉簡站起身,他總覺得將馬邑留在古域派那裡有些不安,想了想拿出通訊珠,給馬邑發去了一條訊息。
只是等了許久,都沒有見馬邑回訊息過來。心中的不安也急劇的增加。莫非真的出事了?
“宗主,不好了!出事了!”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了弟子慌張的喊聲。
雷修然心下一沉,快步走出了門外,焦急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古域派的宗主玄歌來了,‘他’說讓宗主交出馬副宗主,不然就滅了宗門。”弟子連忙將玄歌的話原封不動的說了出來。
“‘他’在哪裡?快帶我去!”雷修然焦急道。以玄歌的性格說出那樣的話,絕對不是說著玩的。果然還是出事了,那個該死的馬邑,竟然為了一己之私棄宗門於不顧,真是該死!
雷修然很快就來到了玄歌所在的會客大廳,走進大廳,只見大廳中除了玄歌外,幾名長老也都聞訊趕了過來。
“玄宗主真是稀客啊!歡迎!歡迎!”雷修然硬扯出笑容,上前與玄歌打招呼道。在知道玄歌一個人來的時候,他不是沒有想過將玄歌留在這裡,可是想到古域派現在的實力,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把馬邑交出來!”玄歌的語氣淡然,聽不出來絲毫動怒的痕跡,卻帶著幾分讓人心驚膽寒的冷意和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息。
雷修然用力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開口道:“馬邑他還沒有回來,我和他分開時,他說要親自向您道歉,所以就留在了那裡。玄宗主發生什麼事了?”
玄歌唇邊微微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親自道歉?那樣的道歉我可承受不起。限你們在明日午時之前,將馬邑交出來,不然我可不保證以後還有沒有風雷劍派。”
她的聲音猶如寒冷的北風呼嘯而過,夾雜著徹骨的冰寒,讓在場的眾人都止不住的顫慄,可是卻沒人敢懷疑她的話。
“我一定會將馬邑找出來,給玄宗主一個交代的。”雷修然顫聲保證道。風雷劍派可是他花了無數精力和人力才有今天的,他絕對不能讓它毀於一旦。
廖無人煙的森林中一片漆黑,偶爾有幾道不知名的叫聲傳來,顯得有些陰森可怕。
馬邑停下腳步,靠著一棵樹坐了下來。他打算在外面躲上一陣子,順便提升自己的實力,等這件事過去了再回宗門。他知道這件事自己做的有些沖動,但是這口氣不出,他的道心就會受損,那麼他以後的成就也就止步於此了。
想到玄歌知道這件事後,一定會又氣又自責,馬邑忍不住大笑了起來。若不是怕玄歌發生這件事後會有所防範,他絕對會多殺幾名古域派的弟子,氣死玄歌那個混蛋。
雷修然來到宗門擺放魂印牌的大廳。這裡擺放著風雷劍派內所有宗主和長老,以及一些嫡傳弟子的魂印玉牌。只要對方出事,魂印牌就會自動失去光澤。同樣也可以憑借魂印牌,尋找出對方所在的位置。
抬手拿起馬邑的魂印牌,雷修然閉上雙眼,開始根據魂印牌上留下的一絲魂印尋找馬邑現在的位置。
許久,他張開雙眼,將魂印牌放回原位後,走出大廳。之所以將魂印牌放回原位,是不想讓馬邑察覺到異樣。
走出大廳,雷修然對著大廳外等候的眾人命令道:“所有人現在跟我去千葉森林,捉拿宗門罪人馬邑。”
一夜的時間轉瞬即過,當太陽再次升起,照射在大地上時,原本被黑夜所掩蓋的一切,都逐漸清晰了起來。
玄歌纖長的手指輕輕的扣著桌面,看著眾人的目光中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捨。今日將是她留在這裡的最後一天,之後或許再也無法見到面前的眾人了。雖然不捨,但是她卻絕對不會因此停止前進的腳步。有些事,她必須要面對,必須要去完成。
“宗主!風雷劍派雷宗主在外面求見!”一名弟子走進大殿稟報道。
玄歌微微頷首,“請他進來!”
“是!”弟子應道,躬身退出了大殿。
“他竟然還有臉來,哼!”牧遠不滿的冷哼道。雖然傷他孫女的人不是雷修然,但是馬邑是雷修然的人,雷修然與此事也脫不了關系。
“就是,副宗主畜生不如,宗主也好不到哪裡去。”
“若是被我見到那個馬邑,我非廢了他。”
眾人說話間,就見到雷修然走進了大殿,在他的手中還提著一個人,雖然那人的臉已經被血汙汙染的看不清容貌,但是眾人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