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線那端的人不解。
她於是將老話挖出來:“不是說把你的家底問完了,是要嫁給你的麼,可我現在答應了,你都還沒說呢,該不會真糊弄我的吧。”
他即刻反應過來,也笑的歡快,笑完了報上來:“一條狗,一把槍,一條命。”
蘇離一聽,居然跟她當初胡亂想的一樣,頓時嚷起來:“那我虧了。”
“虧本買賣你不是已經做了嗎?”他揚著聲調幸災樂禍,“現在想反悔也晚了。”
蘇離哼了一聲,又說:“那你的命要留給我。”
那邊低應:“嗯,滿腔熱血,全部給你。”
她不滿意,又強調說:“你要讓自己好好的回來見我。”
他又應道:“我好好的回去見你。”
她繼續說:“在外面不用經常想我,偶爾一下就行。”
他也說:“比你想的要多。”
蘇離滿意了,又隨口問起:“你說的槍是獵.槍嗎?”
她想起初見時,她對他最深的印象,就似一個獵人,渾身充滿獵貨氣息,野性勃勃。
他那邊狀似想了想,又說:“有三把槍,你說哪一把?”
蘇離不由好奇:“還有一把是配的手.槍吧,那第三把呢?”
他給了提示:“第三把你用過。”
蘇離絞盡腦汁也沒想透,回問:“我什麼時候用過你的槍了?”
他點醒她:“最硬的那把,每回見面都給你用過。”
蘇離聽他說話語氣不對,即刻反應過來,想罵他不入流,而那邊的人已經笑得更狂。
兩人歪了會話,最終還是回歸正題,她想到後面的一些流程,問他:“那到時候房産證要寫名字,你怎麼出面?還是說我讓人保密下。”
他幹脆道:“別寫我了,就寫你一個人的名字。”
蘇離吃驚:“這麼放心?要是我把你的錢卷跑了,你要怎麼辦?”
他無所謂:“你要是跑了,我就打斷你的腿。”
她幻想那畫面,樂呵著陪他聊下去:“打斷了之後呢,我走不了路你還得賠醫藥費。”
他也得勁道:“把你帶到深山野林,天天關小木屋,哪兒都去不了。”
“小木屋?”蘇離跟隨著繼續想象那種環境,一眼望去荒無人煙,便拉倒說,“我什麼都幹不了,說不定還得你伺候我呢。”
他說:“你不需要幹,我來幹就行。”
蘇離沒體會過那種隱居生活,但聽他口氣這麼大,又問:“那你都能幹些什麼?”
他重重咬字:“什麼都能幹,包括你。”
……
蘇離發現,兩人不管聊什麼,話題總能被他的不正經給終結,但她又珍惜每一秒通話的時間,哪怕聽一下他的呼吸聲,也是一種難得的享受。
漸漸的,她在自己閑暇的時間裡,有了一件非常慎重的事做,那就是把兩人的通話記錄給儲存下來,或是將聊天記錄給備份,等想他的時候可以不用去打擾他,翻出來反複聽看幾遍就行。
就這樣過了幾天,剩下的日子飛快流逝,一眨眼到了年尾。
蘇離將事務所的一些瑣事順利收尾,給手下的人發了薪水放了假,自己瞬間也沒事做了,索性就把精力放在看房跟裝修上面。
情人節那天,陸申突然打來電話。
蘇離接起,對方問她:“今天有沒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