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嬈嬈!”歸海岸追了進來,看見白玉嬈哭的挺悽慘,他走過來,坐在她身邊,掏出手帕給她擦眼淚,“別哭,爸爸雖然嚴肅,但是是個好父親,你以後會知道他的好的。”
“可是,花毛衣大叔沒了,被我治死了。”白玉嬈很難道。
歸海岸手上一頓,“嬈嬈,別管是爸爸也好,還是花毛衣爸爸也好,他們其實都是同一個人,花毛衣爸爸只是爸爸的其中一魂。”
“不一樣的,同一個人,也不是同一個意識,他們連愛好都不一樣。我真的沒有想到,治活他,也等於治死了他。”
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往下滾落,“他明明幾天前還在和我吵架,現在一醒來,就變了一個人,嗚嗚嗚嗚嗚,都是我害的!”
白君,不禁沉默,神色有些凝重。
她走過來,坐在另一邊,安慰她,“不是的,嬈嬈,白阿姨和你說啊,那花毛衣他也是歸海爸爸靈魂中的一部分,現在他好了,只是會剋制自己了,以前受傷了,不會剋制,才會變的那麼不著調,其實,他一直都是一個人的。”
“媽媽說的不錯,不管是哪一個,都是爸爸,他沒有變。比如說一個人失憶了,他會養成一些新的愛好,但是你能說他不是一個人了嗎?
還有,我上次分裂出來的那一魄,不也是有別的性格特點嗎?跟我平時也不一樣的。”歸海岸也勸說道。
白玉嬈耳朵一動,想到了撒嬌岸。
歸海岸的一魄喜歡撒嬌,但是他平時就不會撒嬌,很正經的。
“你只是不習慣他那麼嚴肅而已。其實,他嚴肅一點好,至少就不會和你吵架了,而且,他只是看起來嚴肅而已,其實很好相處的,真的。”白君樂也道。
白玉嬈看看他們,漸漸不哭了,可情緒還是有些低落,她想念花毛衣大叔。
白君樂和歸海岸對視一眼,白君樂起身走了出去,示意歸海岸安慰小姑娘。
白君樂黑著臉下樓,嫌棄的看著歸海無敵,“都說了叫你不要那麼嚴肅了,你看看,把小姑娘嚇哭了吧?真是的,難怪你沒有女兒呢!”
“我沒有女兒,不是老婆你不願意生二胎了嗎?怎麼能怪我?”歸海無敵很是無奈的看著白君樂。
“二胎就一定能生出女兒來呀?那為什麼小岸不是女孩子呢?肯定是你太嚴肅給嚇的唄!”白君樂繼續嫌棄他。
歸海無敵:……敢情歸海岸不是女兒,是他的過?
白君樂白了他一眼。
“那小丫頭膽子大的很,怎麼就給嚇哭了?我有那麼可怕?”歸海無敵見白君樂還是黑著臉,不禁道。
“是啊,嚇慘了。哎,小姑娘估計是接受不了花毛衣大叔沒了,她覺得你們是兩個人,她把你給救活了,可是把另一個你給治死了,傷心的厲害呢。”白君樂搖頭。
“現在的我,不是很英俊,很帥氣?有什麼不好?”歸海無敵嚴肅著臉自誇道。
白君樂白了他一眼,嗤笑一聲,“嬈嬈要是知道你這麼自戀,肯定就不哭了,骨子裡沒變。”
歸海無敵勾了勾唇角,讓管家去喊白玉嬈和歸海岸下來吃飯。
白玉嬈和歸海岸下來,小姑娘眼睛紅紅的,乖巧又安靜的乖乖的吃飯,可不像以前一樣見了歸海無敵就吵架頂嘴,吃飯的時候可安靜了。
小姑娘不時的偷瞟一眼歸海無敵,見他一板一眼的吃飯,和花毛衣大叔一點也不一樣,不禁癟嘴,真傷心。
歸海無敵也在觀察她,見她這樣,眉頭不禁微微蹙起,這一蹙眉,就更嚴肅了,一看就不好說話。
接下來一連好幾天,白玉嬈都不樂意搭理他。
歸海家舉辦家宴慶賀歸海無敵恢複健康,白玉嬈也沒有太大的興致,只是埋頭認真吃飯。
不過歸海家人都很高興,一場家宴結束後,白玉嬈也不得不接受花毛衣大叔是真的消失了的事實。
現在的歸海無敵,在歸海家人的眼中,才是正常的歸海無敵。
送走眾人,白玉嬈他們轉身回了屋,等白玉嬈睡不著去廚房找水果吃的時候,突然愣住。
歸海無敵穿了一件俗不可耐的花襯衫,正在廚房裡捏綠提子吃。
白玉嬈瞪大了眼睛,正好歸海無敵也看過來,兩個人四目相對,白玉嬈‘啊’的一聲,繞著歸海無敵左轉三圈,右轉三圈,然後‘蹬蹬蹬’跑上樓去找歸海岸。
“歸海岸,歸海岸,你快來看,快來!”她激動非常,拉了歸海岸往廚房跑。
不過,等他們出來的時候,歸海無敵已經悠哉悠哉的端了綠提子坐在客廳裡在吃了。
歸海岸錯愕的看著他爸,從頭看到腳,十分適應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