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袍道人道袍上有太極八卦圖,手執一黑色古樸的羅盤,背後揹著一把桃木劍。他一臉正氣,正目光灼灼的盯著兩個方子祺,他的目光,尤其在木偶方子祺的身上停留居多。
“你這煞鬼好生厲害,能修得如今這般實力,也是機緣巧合。”黃袍道士盯著木偶方子祺緩緩說道。
木偶方子祺臉上形容不羈,目光嘲諷,“臭道士,要沒事找事嗎?”
道士搖頭,“老道只是想替天行道,除去你這邪煞之物,以免你將來為害世人。”
盛嫣然眼中頓時冒出火焰,曾經她想,電視裡那些動不動就要斬妖除魔的和尚道士,嘴裡一臉正義,實際上卻事非不分,見了異物就去抹殺,卻不知,有時候,人心比鬼怪更加的可怖。
現在,竟在現實中遇到這種滑稽之事!
盛嫣然從前一直怕鬼,可是至從盛家取鼎一事後,她的心態卻是完全的改變,什麼鬼怪可怕?鬼怪不也是由人變的?鬼怪之可怕,大多來自於人心,好人死了即便成鬼,也依舊是善良的,而那些自私自利,不擇手段之輩,為人為鬼,又有何區別?
盛嫣然一言不發,卻緩緩抬手,藥神鼎出現在掌中,“看二位的行程,也是直奔盛家而來,來盛家,無非就是為鼎,今天,就是大家一起死,也休想動我身邊的人。”
黃袍道士一看藥神鼎在盛嫣然手中,頓時皺眉,“小姑娘,何必護著異己,你要知道,人鬼殊途,你和他們在一起,終究會害了你自己!”
黃袍道士說著掐訣,然後突然驚咦一聲,“咦,貧道的宿住隨念智神通,看得到這小丫頭的一切,卻唯獨看不透她的修煉功法……”
黃袍道士眼神灼灼,忽爾又看向方子祺,“這陰魂也大有機緣,本來應該是魂飛魄散的下場,現在反而凝結了鬼身,怪哉!怪哉!竟又是一個貧道的宿住隨念智神通看不透的東西。”
他語氣匪夷所思,眼神無比驚異。
他為人向來謹慎,不在自己把握中的事情,向來不會輕易出手,但是今天卻起了莫大的興趣。
道士身邊的那中年人也驚疑的道,“居然還有玉靈子你看不透的人物?”
黃袍道士眼中流露出興奮之色,“少見,少見!”
說完,黃袍道士眼神一凜,便開始擺弄靈符,召喚術法神仙,一把抽出背後桃木劍就朝著木偶方子祺刺去。
木偶方子祺正火大呢,見狀,腥紅的眼中煞氣凝聚,掀起重重風暴,也驀然飛起,迎著那道士而去。
“他打得過那道士嗎?”盛嫣然著急的揪住方子祺問。
方子祺搖道,“那家夥厲害的很,不過那道士好像也有點門道,今日這事不好解決。”
盛嫣然聽了,越發著急。
特麼的,他們運氣還真是有點背,咋一出門就遇上這種蠻不講理的道士來呢?
“你快去幫忙啊,千萬別讓那臭道士佔了便宜,你們倆個一起上,就不信制不住他,要是你們倆個聯手還打不過那死道士,就都滾回去給我修煉個十年八年,修煉不好就不要出來混了。”
盛嫣然眉毛倒豎,十分兇悍的說。
方子祺摸摸鼻子,無奈的飛身去和木偶方子祺聯手去了,卻被木偶方子祺吼了回去,“別過來,就這種道士,我一個人足以!”
他眼中煞氣翻湧,顯然是十分自信能打敗那道士。方子祺一聽,就站在一旁不動了,他還是觀戰吧,偶爾下個黑手什麼的,應該沒問題。
而盛嫣然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準備找機會下黑手什麼的,她一點也不反對,反而十分欣賞的看了方子祺一眼,就知道這家夥不是個老實的,在她面前的老實,都是裝的吧?
她‘嘿嘿’一笑,藥神鼎驀然飛出,就砸向了那一旁與道士同來的那名中年男子。
那名中年男子也是反應機敏,藥神鼎砸去的空當他就飛身去擋,並且真氣掃出,反擊向盛嫣然。
霎時間,院中草屑飛舞化作鋼針,空氣中迴音隆隆,宛如雷鳴。
盛嫣然這段時間修煉白玉嬈給的明玉功法與漣漪功法,這兩套功法前者溫和,後者就堪稱溫柔了,但這兩種功法,被女子修煉起來,越發的柔和而無形,打起來反而讓人有種無處著力,綿柔悠長的錯覺。
但事實上,這兩樣的功法的威力無比駭人,那畢竟是來自不滅魂海裡的卷軸,神秘又奇異。
盛嫣然經過這半年多來的修煉,不止實力大進,就是身體發膚,都在功法的影響下,變的晶瑩光澤,宛如明玉,唯獨性情還是一如既往的火爆,說揍人就揍人,白玉嬈也甚是費解,漣漪功法也太沒用了吧?
熟不知,功法只是功法,雖然能撫平一個人的心緒,但是卻影響不了本性。
盛嫣然天生就是個小火暴脾氣。
盛嫣然天賦本來就不差,修煉起來事半功倍,小小年紀,與那中年男子纏鬥在一起,竟是絲毫不落下風,中年男子打的卻有些吃力了,反而心中有些欣賞,不禁吼道:“小丫頭,你師門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