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勤勤回家,吃了幾天老孟做的大餐,清淨地看了兩天書,蔣玉文就開始在她耳邊嘮叨。
“勤勤呀,已經大學了,要學會交際,沒事出去找朋友玩玩,別像高中那樣,光知道讀書了……”
孟勤勤被嘮叨兩天,終於憋不住,找許達出來喝奶茶。
許達噼裡啪啦說著自己這幾天碰到的老同學,孟勤勤心不在焉的聽著,手裡拿著吸管紮奶茶裡的珍珠。
“哎,你聽我說呢嗎?”
“啊?聽著呢。”孟勤勤敷衍一句,把頭扭向窗外,看街上的車流。
“我剛才說什麼了?”
孟勤勤:“……”
“我說初中的張賤人,在下坡橋那兒開了個小飯店,我們要不要去吃?”
“對,你說的就是這個。”
許達不樂意了,拍了一下桌子,“你到底怎麼了?我們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許達動了真格了,“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我許達,可以為你孟勤勤去死。你的所有事,我都會幫你解決。”那天在火車上他就想問,見孟勤勤確實情緒不太好,他才憋住了。
“許達,”孟勤勤使勁戳了戳杯裡的珍珠,“我喜歡上一個人。”
“這是好事啊。”
“是周寒。”
“臥槽!孟勤勤,你不是被欺負傻了吧?還是有什麼特殊的愛好,像什麼之類的。”
“滾!”孟勤勤有些煩躁,“你不知道周寒多好。”
“行行行,他好他好,他天下無雙。”
“我也這麼覺得。”孟勤勤理所當然的嘀咕一聲。
許達喝了一口奶茶,突然想起什麼,猛地把杯子往桌上一頓,“哎哎哎,臥槽,孟勤勤,你不會打算去追他吧?”
“對啊。”孟勤勤毫不猶豫。
“好心痛,你可是我的天使啊!”
“別鬧,煩著呢。”
那天在火車上,許達給周寒發了那條語音之後,孟勤勤解釋了幾句,但是周寒一直沒有回資訊。孟勤勤的一顆心就像被吊起來了,懸在空中,慌慌的。她胡亂戳著杯裡的珍珠,一口也沒喝。
孟勤勤想了想,把姜小艾和她在寢室說的話,告訴了許達。
許達挑挑眉,逗她,“喲,沒看出來啊,乖乖女作風這麼豪爽?敢愛就敢喊出來,還敢跟情敵嗆聲呢,就你這小胳膊小腿的,人要揍你你怎麼辦?”
“揍我,我就揍她。我是什麼樣的,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
“是,我太知道了。萌妹的外表,漢子的內心,只要你認準了,就非得搞定了,誰攔也不行。高中那會兒,你成績還不怎麼樣,突然說想考醫科大學,同學都笑你自不量力,班主任還委婉勸你不要勉強自己。結果呢,你真是頭懸梁錐刺股,一個學期,從三十幾名沖到前十,現在真把醫大給上了。”許達說起高中那段經歷也挺熱血,“我可是陪著你一起拼過來的,每天五點到校,噼裡啪啦背英語,晚上永遠最後才走。我天天接送你,我媽以為我起早貪黑地讀書,把她高興得不行。不過話說回來,我能考上師大,跟那段時間也有關系,你讀書,我幹坐著也沒意思,幹脆一起。”
許達想起那些一起拼搏的日子還是挺興奮,那樣的時光,大概再也不會有了。
孟勤勤興趣缺缺地嗯了一聲。
“我看你是被周寒糊了腦子了。”許達恨鐵不成鋼。
“差不多。”
“認定他了?”
“不,”孟勤勤回答的很肯定,“萬一以後渣了呢?我還得再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