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窩在花鑫的懷裡叫了一聲,像是在責怪他怎麼讓溫煦走了呢?花鑫戳了戳兔子的腦門:“小叛徒,他來了你就不跟我好了。”
兔子討好似地舔了舔花鑫的手指。
這時候,溫煦急急忙忙跑回來,把手裡的東西放在花鑫的面前。
“這是什麼?”
“膠帶啊。遇到你之前我每天都要用它,特別熟悉。”
花鑫哭笑不得:“你是要告訴我,懷念那段時光了嗎?”
“當然不是。”溫煦坐了下來,說道,“我不知道現場照片為什麼沒拍到這個細節,但是我看到了。程雙林和楊俊的手背上,都有纏過膠帶的痕跡。”
話音剛落,花鑫的眉頭微蹙。
“我記得,法醫報告上記錄過這樣一個細節。程雙林的指紋是在刀身上,就是說,匕首的尖對著他,他直接伸手抓住了刀身。”
“你覺得有什麼問題?”花鑫問道。
溫煦張開自己的手:“但是呢,程雙林的手心根本沒有傷口。”
花鑫的蹙起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你去書房,把我煙拿來。”
溫煦二話不說,屁顛屁顛去給老闆拿煙了。
等溫煦回來,花鑫抽上一根煙,方算是完全進入了狀態。垂眼看了看桌面上的膠帶,心情有些複雜,同時還有些期待,期待著溫煦給他帶來新活的刺激。
花鑫保持著平靜的口吻,說:“你想告訴我什麼?”
溫煦的眼睛亮晶晶的,直勾勾地看著鎮定的老闆:“我一直在想,當時楊俊和程雙林動手打起來了,楊俊手裡有把刀,刺過去的時候程雙林肯定會擋一下,或者是抓住對方的手腕。可能是沒抓住手腕,抓住刀了,所以他的指紋留在刀身上。可這樣一來,程雙林的手掌肯定會受傷啊。”
隨著溫煦的講述,花鑫的腦海中浮現出相互搏殺的一幕——他們已經打了一段時間,都已疲憊不堪,楊俊揮舞著匕首刺向程雙林,後者下意識地伸手去抓,因為角度和力度的原因,程雙林只抓住了匕首的刀身,那時候,他的指紋留在了匕首的刀身上。
正如溫煦所懷疑的那樣,程雙林的手為什麼沒有受傷?
花鑫盯著溫煦舉起來的手緩緩握住,修長的手指點在手心上,慢慢地滑向指尖,聲音暗啞:“程雙林是在被刺之後,摸了刀身……”
沒等話說完,溫煦的手好像是被電打了一樣,猛地縮了回去。
“你幹嘛?”花鑫隨口問道。
溫煦在衣襟上搓著手心,滿臉通紅:“那個,癢癢。”
他是個彎的,即便對老闆沒有任何念頭,也扛不住一個帥哥這麼碰觸自己的手心。
花鑫滿不在乎地靠著椅背:“這一點是很奇怪。不過,還有件事同樣令我費解。”
“什麼事?”
“楊俊手裡有一把刀,為什麼程雙林沒有?”
現場搜查,只發現一把匕首。
溫煦眼睛一亮:“老闆,咱倆試試唄。”
花鑫饒有興致地打量溫煦一眼:“你我的武力值誰比較強?”
“肯定是你啊。”
“程雙林和楊俊呢?”
“楊俊啊。”溫煦毫不猶豫地說:“看身材就知道,程雙林是個文生。”
“好吧,我來做楊俊。”
溫煦立刻拿起膠帶,滋啦一聲,扯出來半米多長,目光灼灼地看著花鑫:“把手伸出來。”
花鑫看著溫助理躍躍欲試的樣子,總覺得這才是他的真實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