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鑫忍著笑:“那就走吧。”
“好,走!”溫煦立刻挺了挺胸膛,表現的非常英勇,幾乎是昂首挺胸地邁開了步子。
花鑫落在後面暗暗竊笑。
——
從一樓到四樓並不順利,期間,花鑫撬開了五道門,避過了十多個攝像頭,可謂有驚無險。只是溫煦一直不在狀態,整個人都懵懵噠,要不是花鑫及時拉住、扯住、按住、溫煦極有可能早就暴露在監控的範圍之內。
半個小時過去了,他們才到達四樓。花鑫擦了一把額頭上的薄汗,很無奈地把溫煦帶進一個掛著“維修中”牌子的盥洗室裡。
溫煦就像個丟了魂的人,任憑花鑫拉來扯去。這兒,花鑫把他安置在盥洗室最深處,一個沒有使用過的水槽旁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
“回神了,想什麼呢你?”花鑫笑著問道。
溫煦那點飄蕩在外的理智終於歸位,看到面前含笑的花鑫,只覺得自己糟糕透頂!
“別問我,讓我緩緩。”溫煦把臉埋在手心裡,狠狠地蹭了兩下。面板微微的疼痛感把心裡的奢望與幻想蹭的一幹二淨。
溫煦暗想:這都什麼時候還在胡思亂想?看來,控制慾望訓練真的很有必要啊。只是,老闆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性取向?這麼開玩笑真的好麼?
有人揣著明白裝糊塗,有人呆呆傻傻想不清楚。其實這不要緊,只要在一起,總會有意想不到的好事發生的。至少,花鑫是這麼想的。
花鑫把手腕抬到溫煦鼻地下,讓他注意腕錶上的時間已經是四點了。溫煦剛剛鎮定下來,腦子還是半迷糊狀態,不解地看著老闆。
花鑫意味深長地說:“該睡了。”
“這裡怎麼睡?”溫煦跺跺腳,地面發出的聲音聽起來又冷又硬。
花鑫努努嘴,說:“輪流睡。前兩個小時你睡,你醒了換我。”
溫煦苦了臉,很難說清心裡什麼感想。睡吧?起來後肯定難受,不睡吧?誰都熬不起。這可怎麼辦?
花鑫看他一臉糾結的樣兒就:“我有辦法,把外衣脫下來。”
溫煦乖乖地脫了外衣,只穿了一件比較厚實的體恤衫,他看到花鑫也把外衣脫下來,就勢鋪在了地上。
“老闆,鋪兩件也沒用,地面太硬。”
“你不懂。”花鑫倚牆而坐,隨後拍拍那件鋪在地上的衣服,“坐這裡。”
溫煦蹭了蹭,坐在衣服上,還沒坐穩就被花鑫拉了過去,整個上半身都靠在了花鑫的懷裡。
溫煦又懵了。
花鑫抬起手臂把溫煦穩穩妥妥地抱好,還將他的頭按在了肩膀上,隨後低聲說:“在我懷裡睡,就不會冷了。”
溫煦的心裡就像有十來只兔子蹦來蹦去,甚至産生了一種“朝聞道,夕可死矣”的古怪心情。
這種時候是不是該說點什麼?缺少經驗的溫煦拿不準尺度,胡亂地問了句:“我沉不?”
花鑫愣了一下,忍著笑,回道:“不輕。”
“那你累不累?”
“還可以。睡吧,別聊了。”
溫煦蔫蔫兒地想,你讓我再多說幾句也困難了,我就這點尿性。
懷著美好而又幸福的心情,似乎很容易入睡。又或者,他是在靠在心愛的人懷裡,所以容易入睡。
花鑫側頭垂眸,端詳著溫煦的睡臉,熟悉的眉眼,這時看卻顯出幾分可愛與清秀來,忍不住想要看得更仔細些。緩緩的,彼此的嘴唇彷彿碰到了一起,卻又留下一點點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