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你剛才說他是富二代。”
小七:“誰?”
溫煦:“你啊。”
小七:“我沒說啊。”
溫煦的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臉上的肉都跟著顫。極其堅定地說:“別跟我馬虎眼,快告訴我。”
小七猛地跳了起來,撒腿就往門口跑:“太晚了我要回酒吧了,再見哈。”
“小七,你還是不是爺們了!?”
“就當我不是!”小七跑得飛快,眨眼間出了大門。
溫煦坐在沙發上指著小七逃跑的方向,怒道:“我們家好歹也是豪宅,不要好像跑在二十平的小房子裡。一個兩個的都是這樣,話都不說明白就跑,多說幾句能累死你們?”
不管溫煦怎麼抱怨,小七一口氣跑到園區裡。估摸著溫煦不會追上來,才放慢了腳步優哉遊哉地散起步來。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上露出了奸計得逞後的笑容,小聲地自言自語:“既然你瞞著我,就別怪我整你。初一十五咱們輪著做,看誰不好過。”
還不知道自己被小七損了一把的花鑫此時已經到了副會長指定的地點,把車停好,穿過一片滿地落葉的小樹林,大約在十分鐘後來到了一棟很老舊的二層小樓前。
圍牆把小樓嚴嚴實實圈了起來,院門不大,門上曾經掛過招牌的地方在月色下呈現出灰白色,門虛掩著,透過一點點縫隙可以看到院子裡雜草叢生。整個院子看上去就像童話世界裡被女巫施過魔法的小屋。
隨著吱嘎聲,大門被推開了。花鑫低頭看了眼快到膝蓋的雜草,用腳尖蹍了蹍。
這時候,小樓的方向有一束光射過來,花鑫眯了眯眼睛,那束光才從他的臉上移開。隨即,一聲輕不可聞的噠噠聲從腳下傳了上來。花鑫知道,院子裡的機關已經被關閉了,走進去也是安全的了。
小樓的樓門破舊的幾乎有些可憐,彷彿輕輕一碰就會灰飛煙滅。拿著手電的人對花鑫微微點頭,低聲說:“副會長在裡面等您。”
花鑫點點頭,並沒有急著進去,點了根煙問道:“這裡什麼架勢?”
“我們只負責警衛,下面的情況並不清楚。”
花鑫瞧了那人一眼,問道:“你不是支援部的吧?”
“我是審查部的。”男人朝裡面攤開手,“副會長還在等您。”
花鑫點點頭,跟著那人走進了黑漆漆的小樓。
在某個房間裡那人拉出一條通往地下的旋梯,到此,他就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下去的人只能是花鑫自己。
花鑫把煙蒂丟在地上,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順著旋梯往下走,轉了兩次才到地下寬敞而又平坦的地面。
與上面的破敗不同,這裡處處都很幹淨,只是東西少的可憐,唯一能吸引人眼球的就是牆壁上有很多壁燈,它們太密集了,正因為這樣所以才將整個地下空間照的通亮。
花鑫左右看了看,發現只有面前一扇門。門,看起來是很普通的原木門,只是上面沒有把手。花鑫走過去,曲起手指敲了敲。
房門無聲地開啟,副會長站在門裡,面色有些不悅地說:“怎麼才來?”
“堵車。”花鑫隨口敷衍著。
副會長白了他一眼,閃身讓他進來。
房間不大,除了中間位置上的一盞臺燈外都是黑乎乎的,黑的什麼都看不到。花鑫朝著臺燈走去,走近些才看到羅建也在。
羅建坐在一把看似很舒服的椅子上,在他面前有一張很大很寬的桌子,上面擺著一大堆的儀器。羅建面色如常地對花鑫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花鑫也微微點頭,隨即發現在桌子後面還坐著一個人——滕華陽。
因為這裡太昏暗了,只有靠近才能發現滕華陽。滕華陽低垂著腦袋一動不動,整個人就像只蝦米一樣弓著。
“他怎麼了?”花鑫向羅建問道。
“傷口感染、缺乏睡眠等等情況吧。他現在的身體很糟糕。”羅建說。
副會長關好門,回到原來的椅子坐好。從容地說:“人到齊了,開始吧。”
羅建的手指點開筆記本上的某個程式。
花鑫忽然發現,渾渾噩噩的滕華陽猛地挺直了腰板,倆眼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