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鑫指了指照片,說道:“咱倆戀愛五年,前幾天我把你甩了,你不甘心,到處找我。然後,你要借酒澆愁,表現得非常絕望、灰心、甚至死的心都有了。”
溫煦的眼睛已經瞪的像燈泡一樣,臉上明晃晃地寫著——你耍我!?
這時候,客房的門開了,杜忠波撓著肚皮打著哈欠走了出來:“他是讓你去釣魚。”
釣魚這個詞用的很好,溫煦當即明白了過來。再看老闆,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有點像想打一拳的那種吧。
杜忠波坐在沙發一角,拿起茶幾上的煙盒,沒等從裡面抽出一支來,煙盒就被黎月夕奪了去。杜忠波無奈地咂咂舌,黎月夕絲毫不為所動,把煙盒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杜忠波一扭頭,很不待見地沖花鑫說:“你讓溫煦去酒吧喝酒?別魚沒釣上來,他先醉的不省人事了。”
溫煦不喜歡這個說法,好像自己非常無能一樣。不過,老闆倒是先開了口:“你以為我捨得讓他去?可我、你、小七、咱們這種人身上痕跡太重,他們不會上鈎。我想來想去只有兩個人符合條件,一個是黎月夕,一個就是溫煦。但是黎月夕看上去更像是未成年人。”
溫煦終於找到個氣口插話:“月夕不行,太危險了。還是我去吧。”
你去也很危險啊,傻小子!杜忠波抬手打斷了溫煦的下文,隨後道:“花鑫,除了讓溫煦去釣魚還有其他辦法嗎?”
花鑫點著頭,說:“有,不過需要一點時間。其實,我本來是打算讓警方來做這件事的。但是,柯瑞死在幻海酒吧後巷,如果警方介入幻海酒吧販毒案,必然會發現柯瑞案。到時候對我們來說非常麻煩。所以,我必須在警方發現幻海酒吧是販毒窩點之前,查清柯瑞在幻海酒吧究竟出了什麼事。”
聽完了花鑫的說辭,杜忠波重重地吐了口氣,一巴掌拍在茶幾上,精神抖擻:“今晚行動,我跟花鑫在外面接應你。隨機應變吧,爭取一次拿下他們。”
花鑫緊跟著說:“只要找到汪厲的接洽人,販毒案移交警方。這幫人渣弄死一個對社會來說就是福利。”
溫煦被他們也搞得有些興奮了,可是一件事實擺在他們眼前——溫煦完全是個生手。
為了確保溫煦的安全,花鑫叫小七從總部帶來一些裝置。在等小七的時候,花鑫抱著兔子不撒手,順便給溫煦補課,算是臨陣磨槍了。過了一個多小時,門鈴響了,黎月夕開啟門的時候,小七疲憊的臉明晃晃地亮了出來。
黎月夕脫口問道:“你幾天沒睡了??”
小七陰沉著臉擺擺手,顯然是話都懶得說。他走進屋子裡,黎月夕發現後面還有一個人。
羅建推了推臉上的眼睛,有些生疏地跟黎月夕打招呼:“你好。”
黎月夕見過羅建,倒也不是那陌生。
“你怎麼來了?”花鑫看到羅建的時候覺得有些意外,畢竟羅建現在的任務是調查化工廠,他以為羅建一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忙活著。
事實上,這幾天羅建一直都跟小七在一起,他們的工作不只是調查化工廠。
小七在屋子裡轉了兩圈,指了指溫煦:“讓羅建教你怎麼用裝置。”
羅建把手提箱放在茶幾上,對溫煦說:“先把衣服脫了吧。”
脫衣服這種事花老闆覺得不大合適,可沒等他開口說點什麼,就看到小七在對他和杜忠波使眼色——單聊!
花鑫起身,湊到溫煦身邊,叮囑羅建:“別說得太複雜,要簡單易懂。”
溫煦推開了花鑫,不滿地說:“我懂,你別把我說得好像什麼都不會。”
羅建從手提箱裡取出一個銀色的精緻盒子,再一次提醒溫煦:“把上衣脫了。”
花鑫走進了臥室,跟在他後面的杜忠波關了門。倆人齊刷刷地盯著面色不善的小七。
“什麼事?”花鑫問道。
小七插著腰站在衣櫃旁邊,八成是太累的緣故,他靠在了衣櫃上。開口前,舔了舔的嘴唇,猶豫了一番,才說:“09失蹤了。”